她痛苦地癱坐在了地上，眼裡的淚水也在這一刻流淌了來。

扎西最後的憤怒，她在耳麥裡聽得很清楚，而他臨終前那未說完的表白，她也都聽見了，是她自己配不上他，也辜負了他一片好意。

“對不起、對不起……”

年鳳蘭知道自己對扎西很殘忍，她好後悔沒在離開屋子時，親口跟他說這三個字。

“鳳蘭、鳳蘭……”

年鳳蘭在傷心欲絕的時候，眼前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了，她想著自己這麼多年來付出，最後卻得到這個一個可悲的下場，她是怎麼也面對不了這個事實……

年叔在看到自己女兒暈厥過去時，誤以為她是因為萬學軍的死，承受不住打擊才會這樣的，他臉上的不安也在這一刻變得深刻起來。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把人送去醫院。”

龍君祺在看到年鳳蘭昏過去的時候，立刻命令手下幫忙將人送去醫院，而他跟留下來的其他成員，也要開始善後了。

“擎少跟我們老闆已經走了，你們也不必留在這裡，剩下的都是我們‘暗夜’的內部事了。”

龍君祺看了眼留在原地的君炎跟傑克，示意他們立刻從這裡離開，不要留在這裡妨礙他們辦事。

“走吧。”

君炎拍了拍傑克的肩膀，對著他點點頭，兩人立刻帶著所有的人離開了。

這邊。

提前開車離開的莫子言跟擎邵宇兩人，直接回到了‘暗夜’總部。

“你既然已經將萬學軍的事情交給我處理了，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也不會食言。”莫子言在下車的時候，直接跟擎邵宇把話挑明瞭。

“有些資料，我無法從總部帶出來，現在也是時候給你了。”

擎邵宇看著莫子言鄭重其事的樣子，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從上車之後，他就注意到到莫子言有話要說了，只是礙於有第三者在場，他才一直沒有把話題提到正事上來。

他跟著莫子言走了進去，也在對方的示意下，先去了辦公室候著。

沒一會，莫子言就拿著兩個牛皮檔案袋從外面走了進來，並將辦公室門直接鎖上了。

“這兩個檔案袋裡裝，是歷年來顧西城在背後做的所有事情，你先看著，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解釋給你聽，但資料你不能帶出去。”

莫子言把檔案袋遞給他的時候，人也跟著在沙發上了坐了下來，後背不自覺的靠在身後的沙發背上，雙腿交疊擱起，雙手交錯放在膝蓋上。

“一個檔案袋裡裝的是，他們那個組織所有成員的背景介紹；另外一個袋子裡，是顧西城歷年所幹的‘壞事’。”

“既然你們掌握的這麼充沛，為什麼還由他在背後做這些事情，卻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擎邵宇翻開一份資料，將自己的疑問直接問出了出來。

“這些資料是一步步調查得到的，而他們那個組織也有一個很詭異的地方，我們前腳才跟蹤到一條線，後腳就發現這個線索直接作廢了，等我們深入去調查時，也是什麼也差不到了。”

這也正是莫子言猶豫的地方，相比前一任領導人，顧西城明顯難對付多了，他的精明也讓他們很是頭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擎邵宇一邊問著莫子言，一邊認真地翻看著手裡的這份資料，眼底的戾色也在當下清晰了起來。

“簡單來說，就是顧西城的警覺很高。他一旦發現事情暴露了，不管這個地方給他帶去多大利潤，他都不會心動。而他這樣做，也是從長期利益去考慮的。”

“為什麼這些資料後面，都被打上了‘已處理’的印簽字樣？”

擎邵宇發現好幾份資料的末尾都是這樣的，他眉頭緊擰的看著莫子言，都他們的處理方式很是不解。　“打上這個印簽字樣，就說明這件事我們已經處理過了。而事實也真是如此，水易發現目標的時候，一向都是先斬後奏的，但每次都是棋差一步。那邊發現問題時，就會立刻溜走，就算有不幸被我們抓到的

人，也不曾有人鬆口出賣過這個組織。”

“他們都是被訓練過的？”

能做到這個地步，擎邵宇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種人了，他翻看著手裡的全部資料後，卻發現上面並沒有記載顧西城上任的原因。

“子言哥，有個問題我想不明白，這個組織的人，又是怎麼找到顧西城身上的？”

“這個問題，我知道你一定會問。我就長話短說，具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