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可是影后,才不怕你。”
江西動了動有些疼的手腕:“信不信我讓蘇鳳於這個影后在演藝圈都混不下去?”
畢竟出身望族,即便是自小學習西方禮教的江西,阮家人該有的驕傲與張揚她也與生俱來,也許她並不像外人傳言的那般,像極了她母親的溫婉淡雅,至少,那個時候,她黑白分明得容不下一絲雜塵。
葉以萱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惱了,鼓著小臉,呆愣著。
“你不信?”江西刻意將下巴抬起來,眼睫下沉,“我外公的名字,整個Y市還沒有一個人不敬三分。”
趾高氣昂,江西學起來,同樣有模有樣。
如此唯我獨尊,明明是頤指氣使,卻驕傲尊貴得像個天生的貴族,永遠抬起她的頭顱,居高臨下。
葉以萱最討厭的,便是這種低人一等的卑微感,才半大的孩子,並不是十分懂母親常掛在嘴邊的家世與背景,只是第一次在阮江西面前,嚐到了一種叫做嫉妒的東西。
“你,你——”
她羞惱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而葉江西呢,穿著最漂亮的公主裙,高傲地冷視著。
這種近乎輕視的眼神,叫葉以萱無地自容極了,稚嫩的臉上,有著不屬於那個年紀的兇狠與猙獰,抬手,狠狠一推:“葉江西,你去死!”
江西毫無防備,整個人趔趄後退,猛地抵在噴泉池邊緣的石頭上,重心不穩,她直直向後倒去。
“砰——”
池水中,濺起半人高的水花,很大一聲響動,江西跌落水底,水漫過了她的頭頂,呼吸間,全是冰冷的水,她下意識便掙扎捶打,身體卻越沉越深。
葉以萱似乎也嚇到了,小臉慘白,整個人愣在原地,畢竟不滿十歲的孩子,即便再厭惡,在這個時候,除了害怕,也一無所措。
“來……來人。”
幼齡的孩子,並不識水性,只是憑著本能呼救,驚慌又無力,聲音漸進虛弱。
“救救我。”
冰冷的水,包圍著江西,她害怕極了,手上停止了拍打,她抱著身子,一點一點往下沉,眼睛被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的水刺痛。
“救……我。”
耳邊,全是水聲,好像呼嘯著,快要聽不清周圍的聲音,忽然,有人在喊他。
“江西!”
是他,是柳是。
“砰!”
又是好大一陣水花,柳是就那樣,想也不想,一頭扎進了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