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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江西心裡多少還是有我這個老頭子的。”

宋辭面無表情,不予苟同。

“我家小子應該打小就看上江西了。”

宋辭冷哼了一聲,不感興趣。

“所以,我把江西當親生的疼,他也不吃醋。”

宋辭耐心不好:“這些我都知道,不需要你來說。”

吃醋了吧,惱羞成怒了吧,心裡不平衡了吧,要的就是這效果!

顧輝宏完全不理會宋辭的冷眼,繼續自顧自說:“不過我家小子可不是把江西當妹妹來養,正好,童養媳也不錯。”不給宋辭開口的時間,顧輝宏一眼橫過去,嗓門彪高,“不要跟老子說你也知道,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宋辭唇角抿成了一條僵直的線條。

“就怪我家那臭小子不爭氣,十幾年了還沒把人拿下,”顧輝宏瞥了宋辭一眼,語氣很輕蔑,“不然有你什麼事!”

“顧白的事,我一點都感興趣。”聲音,已經冷沉,眼覆寒霜,宋辭的耐心已然耗盡。

對於顧白,與其說惱怒,更偏於嫉妒。

“聽宋大少的語氣是瞧不上我家小子啊。”顧輝宏一掌拍響了桌子,語氣不似方才的絮叨,凜冽森冷至極,“哼,沒有我家顧白那小子,江西十五年前就死在葉家的墓地裡了。”

“這些不用你來告訴我。”眼裡,沉沉暗影浮動,長睫斂下,卻遮住了所有情緒。

不是不驚心動魄,只是歸於平靜之後,只剩阮江西三個字在心頭洶湧,他啊,只能聽他女人的話。

顧輝宏瞭然於胸,語氣憤然,已動了怒氣:“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就是一精神病患者,別說今天我不把所有事都告訴你,就算說了,三天後你還記得個屁!”

宋辭眼沐寒涼,握著書頁的指腹,微微泛白。

精神病患者……

然,他無言以對。

宋辭的沉默,無疑讓顧輝宏更惱火,他家江西,那樣清婉淡然的性子,因為宋辭,便註定要戰戰兢兢。顧輝宏冷笑,盡帶嘲諷,言辭,句句緊逼:“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江西姓什麼嗎?知道她遭受過什麼嗎?知道她九歲那年差點喪命嗎?”

宋辭步步後退,臉上顏色一分分褪為蒼白。

顧輝宏卻不依不饒,幾乎咆哮出聲:“知道她從什麼時候開始認識你嗎?知道那姓葉的一家畜生怎麼對一個九歲的孩子嗎?還有你們宋家——”

話到嘴邊,突然頓住,顧輝宏紅了眼,扶著書桌的手掌都在顫抖。

你們宋家……

話留了三分,卻已掩不住那幾乎快要呼之欲出的真相,叫宋辭心驚膽戰,手足無措。

顧輝宏背過身,握緊了拳頭:“什麼都不知道的傢伙還敢大言不慚地要娶她!”

宋辭沉默了。

這是第一次,他方寸大亂,毫無辦法。

溫度驟降,小雨飄零。一路無言,只聽見車窗外呼嘯的冬風,宋辭的側臉倒映在車窗的玻璃上,一雙眼,暗影沉沉,深邃得看不到半點情緒。

他,好像有心事。

阮江西扯扯宋辭的衣服:“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沒什麼。”

他回答的時候,沒有看她的眼。

宋辭在隱瞞,他對阮江西總是毫無保留,這樣有所遮掩,以前從未有過。

阮江西伸手,捧住宋辭的臉,讓他正視她的眼睛:“你有心事。”她用指尖輕輕揉了揉宋辭的眉頭,“是不是顧伯伯為難你了?他不同意遷戶口嗎?還是——”

“不用操心。”宋辭抓過她的手,放在唇角,“這些事我會處理,你不用理會。”

他依舊沒有看她的眼睛,分明語氣沉沉,藏了滿腹心事。

阮江西追著他的視線:“我不放心,你好像有事瞞我。”

對上阮江西,宋辭向來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他便俯身去親吻她的眼睛,“不要多想,沒什麼事,就是你的戶口有點難辦。”

阮江西閉著眼,任宋辭的吻有一下沒一下地落下,她想了想,告訴宋辭:“沒有戶口本也沒關係,我們可以先斬後奏,像劇本里演的一樣,私定終身,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飯,最好懷了寶寶,到時候寶寶要上戶口,顧伯伯就一定會妥協的。”

她說得認真,絲毫沒有玩笑的成分,似乎是經過了深思熟慮。若是讓顧家那一窩聽到了,定是又要大罵胳膊肘往外拐了。

他的女人,乖順懂事得讓他心動、心疼。這樣一番坦誠大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