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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江西!”

不知是誰吶喊了一聲,下一秒,尖叫聲刺破了萬人會場,掌聲,久久不息。

“江西,江西!”

“江西,江西!”

“……”

千萬阮粉,在歡呼,在慶賀,在為了她們的偶像嘶吼吶喊。

最近,娛樂圈有一種效應,叫阮江西效應,就是如此。

“這是我聽過最震撼的獲獎感言,霸氣得這麼不動聲色。”分明狂妄恣意,卻似帶著與生俱來的漠然,言天雅久久不能平復,“她是天生的演員。”

唐易笑道:“當然,她的演技毋庸置疑。”

“不說演技。”唐易看向言天雅,她娓娓輕語,“這個圈子的規則,她太會玩了,卻全然讓人看不出來她在玩,迂迴和坦誠,演藝圈的尺度,她拿捏得太精準了。”

唐易沉默了一下,只說一句:“近墨者黑。”

言天雅笑著點頭:“嗯,有道理。”

晚十點,頒獎晚會,閉幕,嘉賓陸續離場,環會場十米,多家場外記者正在實時報道。

“這裡是飛鷹頒獎晚會的現場,截止到晚10點,第十四屆飛鷹電視節已經完美閉幕,二十多個獎項相繼花落人家,不出粉絲朋友的意料,《定北侯》劇組幾乎囊括了本次晚會的所有大獎,包括最佳導演、最佳電視劇、最佳表演藝術、最受歡迎女演員,最優秀男演員在內的五項重磅獎項,《定北侯》劇組無疑是今晚最大的贏家,當然,作為《定北侯》的當家花旦阮江西,成為了飛鷹節的又一匹黑馬,與鞠伊、趙宛雲、邱益華這些老藝術家一同被提名,卻毫不遜色,一舉拿下最佳表演藝術獎……”

休息室門外,唐婉似乎靜候了許久。

“宋辭,我們談談。”

宋辭冷冷相視。

阮江西取了外套,對宋辭道:“我去外面等你。”

宋辭摟著她的腰不放:“不用,你就在這。”將阮江西往懷裡藏了藏,抬眸,寒霜覆了眼底,睨著唐婉,“有什麼話。”

“讓她出去!”唐婉幾乎喊出聲。

“我們走。”宋辭牽著阮江西直接就走。

“宋辭!”目光沉沉,唐婉喊道,“你要走出了這個門,我們母子就——恩斷義絕。”

宋辭停住了腳步,緩緩回頭,眼潭深處盡染凝霜。

“恩斷義絕?”嗓音冷清,他好似漫不經心,“你好像忘了,你十五年前做過的事。”

唐婉猛然後退,瞳孔驟縮:“你、你說什麼?”

阮江西似乎不安,抓著宋辭的手握得很緊,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望向唐婉的眸,暮靄沉沉:“既然做了,就應該做乾淨一點。”

“你知道?”唐婉不可置信,本能地後退,眼底,血絲遍佈。

一雙眸,冷徹,宋辭緊抿著唇,嘲諷地笑。

唐婉突然發笑:“呵,原來你都知道,也對,你怎麼會不知道。”瞳孔猛地放大,她指著阮江西大喊,“那你一定也知道這一切都是敗誰所賜,誰才是罪魁禍首!”

尖銳的逼視,唐婉將所有痛恨的罪責都指向阮江西,當年的事,果然,她終難倖免。

阮江西抬頭看宋辭,眉宇間,陰鬱不散,始終是擔心的,害怕傷疤下的鮮血淋漓,宋辭只是拂了拂她的臉:“江西,你出去等我。”

她沉默了許久:“好。”

“不準走!”唐婉發瘋般嘶喊,目光淬了毒,死死釘在阮江西身上,“阮江西,是你,全都是因為你,宋家會散,宋錫南死了,還有宋辭的病,全部是拜你所賜,你這個災星,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宋辭大喝:“夠了!”

“不夠,不夠!她就是死也還不清她們母女欠的債。”她發瘋地嘶吼,面目猙獰,扭曲了嘴角,“你要哪個女人都可以,誰都可以,唯獨阮江西不行,她不配,她不配!”

咒罵聲,尖叫聲,刺耳極了,不止不休,忽然,微涼的手覆在了阮江西耳邊,隔絕了所有聲響,只剩宋辭的聲音在耳邊拂過:“江西,別聽。”

“嗯。”她點頭,覆住宋辭的手背,罔顧所有嘈雜,只看他,只聽他。

宋辭將阮江西護到身後,眼底所有柔光消失殆盡,只剩不暮的寒:“我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親緣血脈束縛不了我,唐婉,你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

這是她的血脈,她在這個世間本該最親近的人,卻如此視同仇敵,唐婉笑了,大聲癲狂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