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一眼望過去也不是那麼好辨認。不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再回來時,劉徹和黃芪已經是聊得熱火朝天,“從秦太醫的記載上來看,梁王當時的病症是噁心、嘔吐、食慾下降、腹痛、腹瀉,這些看起來和熱病很相似,但他還曾出現過另一種情況。”
“什麼情況?”
“短時間內,神智混亂,而且心跳也會有所變化。”
黃芪拿著竹簡仔細看著,“我以為,是我弄錯了,但是秦太醫在這裡也有提及,太醫院最少三個人下的診斷才會有所記載,應該不會弄錯。”
“神智混亂,會是什麼樣子的?”人格分裂嗎?
“這個我也只是見過樑王他眼神呆滯,再沒別的異樣。所以,我也沒辦法細細的分析究竟是什麼樣子。”
怎麼這樣子,一棒子又給打回原點了。都知道梁王不是得病死亡,而是中毒,只是這毒,“神醫,以你所見,這毒應該是什麼呢?”
“我也翻過醫術,想好好查一查,但是一直確定不下來。”說了也是白說。線被掐斷,我們三人坐在陽光下,互相觀望。
過了一會兒,黃芪緩緩開口,“不過有一點,我敢肯定,梁王先是得過熱病,之後才被人給害死了。而且那**的毒性也不是很強,在發揮了一陣子後,才讓殿下毒發身亡,絕不是什麼見血封喉的**。”
又一句廢話,啊。只是那個人,是誰呢?皇宮之中,為了利益紛爭,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不過**,只有身邊的人,才有機會下手。對了,可以從身邊人這個突破口來。
太監總管李仁站在我們面前時,我腦中第一個想法就是,所有的公公都姓李嗎?還是說,想做總管,先改姓李再說。
“殿下有什麼事,儘管問奴才就是。”歷經幾十年的人情世故,這李公公又在梁王身邊伺候了十幾年,早就磨成一人精了。見著劉徹,當然是沒有任何託詞。
“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問問你,梁王在臨終前,身邊都有哪些人早伺候著。”
李公公眼珠子轉了轉想想後,“有皇后娘娘,以及幾位夫人,還有王子殿下們。”
“那他們都是怎麼伺候的,平日裡都伺候些什麼?”
“說是伺候,也就是來看看,都是主子,身邊有我們這一群下人,能幹些什麼呢。小王子們還小,做不來什麼的。夫人們偶爾給梁王殿下端個碗,就已經算是天大的了不起。”
也就是說,真想表達孝心,僅需人到場瞧瞧就可以了。只是這到場的人,就已經很多了。太監宮女,王子妃子,列個名冊也要幾張紙下來。
哎,真是苦惱啊。
再也問不出什麼來,老人精也不會說他哪個主子的不是。劉徹打賞完畢,準備放他離開,忽然開口,“阿嬌不是有些事想了解,我想李公公會給你解答。他可是宮裡呆了十幾年啊。”
是啊,想不到劉徹這小子有的時候還是很有用的麼。
李公公神速轉過來,對我鞠了一躬,說實話,受這麼大年紀人禮,還真是不習慣。
“陳小姐想問奴才什麼,奴才定當全盤托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公公不必這麼客氣的,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個人好奇而已。”打探梁王自己家的*,多少也是有點八卦的。
人不罵我,都應經是非常的厚道了,還要這麼大方的幫忙揭人家自己主子的老底,哎,過意不去啊。
“好奇?陳小姐是在好奇什麼事情呢。”
☆、第十四章(5)
好在李公公知趣的主動向我提問,我也就不在猶豫,脫口而出問出自己心中的那個疑惑來。
“嗯,是關於梁王殿下之前下的那個奇怪的規定。”
為什麼宮裡面的人稱呼一個夫人為“姑娘”,包括梁王的兒子。還有幹嘛把人家一個好好的姑娘關在那裡。我不是想探究別人家的秘密,只是這一切,真的不得的讓人懷疑起來。
“陳小姐想從奴才這裡得知的,到底是哪個規定?”
“想讓公公告訴我,關於君竹姑娘。”好吧,雖然努力的不想讓自己表現的像個八卦的小報記者,但某些特質還是沒隱藏好,表現出來了。
李公公有點為難,但因為忌憚劉徹的身份,還是一五一十的交代,“這君竹姑娘,是殿下在一次出宮,帶回來的。本以為會受封,做個美人夫人什麼的,可是殿下一直讓她住在那個小院子裡。不許她出來,更不許我們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