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完,景恆候已經冷聲道,“郡兒那嫁妝都是她們母親留給她們的,郡兒出嫁我一毛不拔?你也不怕說出去丟了臉面,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最後岑氏就帶著大筆的嫁妝嫁到了榮家。岑氏也是個有本事的,憑著嫁妝裡的鋪子,田產,宅子賺了個盆滿缽溢。可以說榮家銀子最多的就是岑氏了。
有這麼個會賺銀子的娘,寶珠覺得這輩子肯定能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當然,前提是避開趙宸,嫁人的事兒她還沒想過,現在年紀好小,只想倖幸福福的過日子。
前世的事情她刻意迴避,前幾年醒來後在榮府過的好日子,後幾年那完全是困在趙府,趙宸也是個冷情冷意的認,對府中的女子都差不多,每月去後院女子房中也都是規規矩矩的,初一跟十五是絕對會在她屋子過的,其餘在挑選五六日也在她屋裡。剩下的時間都是給其他妾身瓜分了。
她並不是趙宸的正妻,而是續絃,趙宸之前娶過一房妻子,不到三年就過世了,之後一道聖旨她就嫁給了趙宸。
在趙府也待了好幾年,她好歹也知道自己嫁入趙府不是趙宸的意思,肯定就是皇上的意思了,自己日子都還沒過清楚呢,她哪兒猜得到聖意。不過在趙家待了快十年了,她一子半女都沒生出來,不止是她,就連其他人也是如此。
她死的時候是二十四,趙宸也差不多快三十了,連一個子女都沒有。
這想起趙府的舊事,榮寶珠緊抿了嘴,皺著眉頭,再世為人,她其實還搞不懂皇上為何要賜婚啊。
說起來,她還是挺擔心的,怕長大後那皇帝又來一道聖旨,那她不是白活啦?
岑氏瞧見女兒皺著個小眉頭,嘴裡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啥,不由笑道,“我家寶珠這是在嘀咕什麼了?”
榮寶珠立馬換了副笑臉,舉了舉手中的小玉瓶,“娘,漂亮,喜歡,謝謝娘。”
岑氏笑道,“你喜歡就好,待會你哥哥姐姐要過來看你,不要玩的太晚了,後日就是你祖父的壽辰了,到時候你外祖父,舅舅跟姨母都會過來看你的,你這兩日可要養好精神。”
寶珠點頭,“娘放心。”
岑氏走後,榮寶珠打發了丫鬟出去守著,一個人在屋裡把手心的乳液給滴在了玉瓶裡,她打算先把兩隻小翡翠玉瓶給存滿。幾滴乳液下去,連個底兒都沒見著,榮寶珠晃了晃手中的小玉瓶,邁著小短腿把玉瓶鎖在了她的紫檀木小箱子裡了。
將軍也一直在寶珠的屋子裡,寶珠怕直接餵它乳液會太興奮,這次都是直接把它的小盆裡滴上一滴,要吃的食物在裡面泡泡在餵它。
內服她還是有些不敢,一直都是外用,洗澡的時候偷偷的往澡盆裡滴一滴。
下午的時候榮琅,榮琤,榮明珠,榮海珠就來看她了,四哥榮琅跟四姐明珠的性子最沉穩,海珠的性子就活潑了一些,問東問西的,得知榮琤帶鄭二爺跟袁六爺來寶珠屋子裡鬥蛐蛐了,她就不幹了,上前去扯榮琤的耳朵,“五弟,你不是還說帶我去看鬥蛐蛐嗎?這都說了快一個月了,可不能哄我。”
榮琤在屋子跑著躲,海珠就去追。
榮琅跟榮明珠大概是看寶珠笑的開懷就沒阻止她們,一屋子其樂融融。
有了哥哥姐姐的陪伴,榮寶珠很快把白天的苦惱拋之腦後了,反正還有十幾年的時間,她白擔心啥。
翌日一早,寶珠醒來,還不等丫鬟進來伺候,興沖沖的取了小玉瓶出來,打算把今日的乳液也給存起來,結果打算玉瓶一瞧,裡面的乳液竟一滴都沒了。
榮寶珠有些傻眼了,對著空瓶看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不該揮發的這麼快的?莫不是老鼠偷吃啦?可檀木箱子的鎖匙只有她有,不該這樣的。
外頭的丫鬟聽見動靜,喊道,“七姑娘,您醒了?”
榮寶珠哦了一聲,抱著小檀木箱子呆愣愣的坐在床頭,伺候的丫鬟們陸續進來,今兒是妙玉,碧玉,芍藥,木棉,鐵蘭和石竹當差。妙玉看著小主子呆呆的,問道,“姑娘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榮寶珠搖頭,“沒,趕緊吧,我餓了。”
妙玉不再問什麼,指揮著丫鬟上前麻利的打理了起來。
妙玉瞧主子還把小紫檀木箱子抱在懷中,笑道,“姑娘,箱子給奴婢吧,奴婢給您放起來。”
榮寶珠搖頭,自己又把小玉瓶一個個的放進去,箱子鎖好,放在了床頭。
今兒梳頭的是芍藥,寶珠乖乖的坐在銅鏡前任由她梳著自己還有些枯黃的發,倒不想頭皮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