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迭戈走後,我把圍巾歸類到前往烏克蘭的分類中,那是一個冰雪王國,潔白,純真,我想得到它的人會很愛護它的。
再一次見到程迭戈時是在八月,他接受了財經頻道半個小時訪談,他宣佈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他會把事業重心移到北京,主持人問他到北京還沒有其他的因素。
“有,因為一位對我很重要的人就居住在北京,我想多花點時間陪陪她。”他如是回答著。
八月末,我透過網際網路瞭解到了程迭戈在北京的動向,我知道他在北京買下了大量的土地,不久的將來古老北京城將會出現第一座以承包世界級拳擊比賽為主的頂級娛樂中心,人們不僅可以在這座娛樂中心欣賞到精彩的拳擊賽,還可以看到世界著名的雜技表演,以及炫目的鐳射秀,娛樂中心還會修建小型飛機跑道還有停機坪,他在聚光燈下侃侃而談。
“我母親是一位北京女孩,我在這裡出生對這裡有著深厚的情感,我希望能讓更多的人和我一樣認識這座城市,由認識到熱愛。”他以這樣的話作為連串計劃的總結詞。
透過電腦螢幕我看到他眼眸低下澤澤的光亮,我相信著那樣的話不是來自於一名商人,而是來自於一名赤子來自於一種民族情感。
我喜歡的人,很棒!
十月,程迭戈在他個人社交網上公佈自己有女友的訊息,與此同時他還宣佈他已經取得女友口頭上的承諾,十月末的最後一個週末,他會和自己女友在北京舉行訂婚典禮。
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我來到了倫敦塔橋,我想我是來和程迭戈做最後的告別儀式,當然,我也會祝福他。
程迭戈的女友叫做朱莉安,就是那天我在這裡看到的女孩。
我望著橋下的泰晤士河河水,心裡有著淡淡的憂傷,我想我也開始懂得了想念了。
我叫做戴安娜,今年十八歲,我第一次喜歡上的人叫做程迭戈,沿著泰晤士河,沿著大西洋,沿著印度洋,我喜歡的人現在在太平洋的彼端。
我喜歡的人符合我所有花季年華里所有想象。
英俊夢幻。
可現在我想我要和他說再見了,因為再過幾天他就要和別的女孩訂婚了。
伸出手,手掌向著東方。
再見了,
我的軒尼詩戀人。
☆、第67章晉江獨家發表(北京)
我們決定了讓愛像綠草原滋長著,天地遼闊相遇有多難得,都是有故事人才聽懂心裡的歌。
二零一四年北京深秋;這是十月最後一個週末,八達嶺長城上;有一部分人看到了這樣的一個女人,那是一位中長直髮的年輕女人,這位女人行為看著有些古怪,她的古怪之處在於她自始至終都在喃喃自語著,她的行為配上她的形象讓一些遊客選擇和她保持出了一定的距離。
在這位年輕女人的身上有兩種特別明顯的特點,瘦削,蒼白;黑色的長大衣把她臉色襯托得尤為慘白;一種極為不健康的慘白;就好像是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接觸到陽光一樣;而背在她身上的大雙肩包也好像會隨時隨地把她瘦削的身體壓垮一樣。
這一天;陽光充足,晌午十分的日光把這位年輕女人更是襯托得無比的頹靡;最後;年輕女人選擇在一處較高的烽火臺上停下腳步;她從雙肩包裡拿出了相機還有三腳架,她用很長的時間來調整拍攝角度,一次次的透過相機找出最佳的拍攝點,來回奔跑讓她額頭微微的沁出了汗水,最終她終於找到了讓她十分滿意的拍攝角度,相機被調成自拍模式。
她的臉迎著相機鏡頭迎著日光,緩緩的從她嘴角扯出了一抹微笑,她歪著頭就好像是和誰親暱的倚在一起似的,嘴角微笑弧度在持續的擴大著,臉往左就好像在和誰相視一笑著,似乎她的笑容得到了回應,滿足的表情泛出了滿足的表情,臉重新面對這相機,歪著頭右手比出了v型手勢。
倒計時。
三、二、一!
“茄子——”女人顫抖著聲音大聲喊,那喊聲彷彿從這萬里的疆城延伸至天際,穿過了雲層。
那一個瞬間呵。
那一個瞬間被定額成了永恆。
相信,那會是一張有故事的照片,關於那一個瞬間,關於女人嘴角的微笑和眼眶裡淚水都會讓人們相信照片裡的故事一定是美好而且動人的。
往西偏移的日光把女人的身影投在了古老而斑駁的城牆上,瘦瘦的,長長的,孤獨的迎著風。
同一時間,北京城裡的一處中型農貿市場上,正值下午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