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文字更重要的,是她們本身的身份。
“這位筆名叫作香河的女作家,她的丈夫是廣北最大的豐廣出版社的總編。”
在往大帥府去的路上,華榮給房新生普及這些不需要他掌握的東西。
“我明白了。”房新生眼睛很亮。
華榮輕笑,眸光溫柔:“你明白了什麼?”
“因為她的丈夫是從出版社的總編,就相當於以另外一種方式躋身進了文學圈。只這一個身份,文學圈的人就要給她面子了。”
說到這裡,房新生眼中閃過一絲諷刺。
“在加上她那有煽動性的洗腦文,就會讓她得到更多的尊敬。”
華榮看著房新生的表情,“你似乎非常的不服氣。”
房新生搖頭:“這件事情和我無關,倒沒有什麼服不服氣的。只是非常想笑。”
“想笑?你是覺得香合寫的不好?”
房新生點頭:“何止是不好,她那樣的文字都能刊登出來,我只能說是文壇的悲哀。”
在房新生看來,香合寫的那些具有煽動性的文字。
根本就是將婦女貶低到了極點!
房新生只知道,如果他的媽媽像香合文中的那些女主女配一般,他會心疼。
華榮有些驚訝,沒想到房新生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那你如果知道這位被世人所追捧的小說家,其實是小三上位的話,恐怕你更會想笑。當然,小三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吧。”
房新生非常驚訝,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
“那個總編不是文人嗎?”
文人為何會選擇拋妻棄子,和一個小三在一起?
更何況,作為如今最大出版社的總編,幾乎已經可以說是文人中傑出的代表。
這樣的人,居然會做出這麼噁心的事。
房新生只覺得自己的三觀彷彿都被重新整理了一遍。
讓他有一種噁心的感覺。
華榮笑著,就像看單純孩子的眼神著房新生。
“你不能理解嗎?其實這件事非常好理解,你想想你的父親。他難道就不是文人嗎?”
華榮對林家並沒有多熟悉。
無論是那一世,還是這一世。
林家對於他來說,甚至連路人都算不上。
但是從林父的談吐就能知道,並非是草包。
真正的草包只需要參考房世凱就能知道。
所以,他們林家祖上應該也十分的富裕。
“有句話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聽到華榮的話,房新生沉默了。
他等了半晌,才問道:“是施玲兒呢?難道她也是如此如此?”
房新生覺得自己不能再直視那些他認識的人。
一個讀書人,文人的代表都能做出如此噁心人的事,那麼還有什麼值得期待的?
華榮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語氣有些飄忽:“施玲兒是有才華的,她出國留過學,腦子中是有墨水的。他的文字不適合我們男人看,但是的確是很有味道的。”
“與香合比起來,特才是這個時代真正的文人。而且你也不用對文人產生什麼不良的感覺,不是所有人都是香合,以及她那個丈夫。”
“我聽過一句話,叫做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這樣的話也是一位文人寫出來的。”
“是誰?”房新生也很驚訝,有人竟然能寫出這樣的文字。
華榮搖頭,總有一日你會知道他的名字的。
說話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大帥府。
還不等華榮出聲,站在門口的兩個門衛就看到了他。
兩人眼睛一亮,上前幾步行了一個軍禮:“少帥!”
華榮看到他們身上的軍裝,有一些懷念。
他已經一年多沒有穿上這軍裝了。
如今想來,還十分想念。
他點點頭,回了一個軍禮:“回到職位上去吧,辛苦你們了!”
兩個軍人因為華榮這句話,面色微微泛紅。
昂起頭,站得筆直:“為大帥辦事,不辛苦!”
華榮微微一笑,拉著房新生往大帥府中去。
房新生看著這兩個軍人,眼睛中散發出了某種神彩。
剛才那一瞬間,他在華榮身上看到了一種與他這段時間看到的不同的氣質。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