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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說明的問題多了。
黝黑男子,警惕地打量了一番兩人後,這才藉著路燈昏暗的光線,看向送到眼前的本本。
不用翻開細看,光看皮子上的幾個大字,已經足夠他驚駭,眼睛畏縮片刻,再抬頭,看向兩人的方向,迅速帶著恭敬,行了一個下級對上級的禮節。
其餘十幾號人,楞然了片刻,心裡琢磨,這對年輕人是什麼身份,使得他們的隊長瞄了一眼毫不起眼的本本,就變得異常恭敬行禮。
當然,這些詫異也只能暫時壓下,緊跟著行禮。
蘇青擺擺手,瞄了小玉一眼,隨意問道:“你們這次執行的任務就是抓她?”
黝黑男人點頭,“是的。”
“看她年輕輕輕,即便是殺人放火,也用不著動用九局的人吧?”蘇青再問。
牽涉到案件,黝黑男人有些為難。
蘇青恩了一聲,眼神逼迫,等著他的回答。
黝黑男子,吞嚥了了下,“她是沒有殺人放火,可她所犯下的罪,比那嚴重多了,我們布了很久的局,逮捕罪犯,眼看大功告成,可這女人卻跳了出來,協助罪犯逃跑,致使我們的努力打了水漂不說,還讓罪犯逍遙法外,這女人與罪犯肯定是同夥,我們要抓住回去審問,找出罪犯的下落。”
“你這個挖煤的,你讓我說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真的不認識他,那天,我只是認為你們是一群壞人,欺負弱小,我才挺身而出,我又不知道他是你們要抓的罪犯,純屬誤會一場,呵呵……”小玉在旁邊乾笑。
“誰是挖煤的?”黝黑男子,氣不打一處來,怒瞪著小玉,活像要吃人。
小玉低聲姑嘀咕了句,“這麼黑,跟挖煤的很像啊,我說錯了嗎?難不成讓我喊你黑包公不成?”
雖然聲音小,但不影響在場的人,聽得一清二楚,九局的那些隊員,或低頭,或錯開視線,看向別處,唯一相同的就是,嘴角均帶著壓抑的笑意。
黝黑男人現在已經不想吃人了,他媽的,他想掐著她的脖子,扔進大海里餵魚。
雖然男人不注重形象,不注重膚色,可你若是長了一張混在國際黑人友人裡面,都看不出異類的話,你就不那麼淡定了。
孔銘揚嘴角的笑意加深,湊在媳婦耳邊低語,“她不但喜歡不分青紅皂白地樂於助人,吃貨潛力無限不說,拉仇恨值的能力也是槓槓的,要不是任務在身,這黑包公,估計給她一槍的心都有。”
還黑包公?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蘇青瞥了某人一眼,眼看事態斗轉直下,趕緊開口道:“她說的話,我認為可信,她,我認識,品性還算了解些,不太可能是那罪犯的同夥,你們抓到她,也沒什麼用處,浪費了時間,也對案件起不到任何益處,把她給放了吧。”
“對對,抓了我回去,真的沒用,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是打死我,我還是不知道啊,我真的不認識那人。”小玉在旁邊極力辯解。
黝黑男子瞪了她一眼,轉身看著蘇青,“不是我不願意通融,這女人是鄭局下的命令,一定要抓回去,我要是放了她,我也沒法回去交差啊。”
“鄭局?”蘇青皺了下眉。
黝黑男人點頭。
“龍局不在的這段時間,好像是將九局交給了一個姓鄭的副局長。”孔銘揚解惑道。
蘇青把這事給忘了,前段時間,是好像聽蘇軍回來提起過,龍局有重要事情在身,好長時間不在局裡。
當時她還問,誰來主管九局的事情,蘇軍好像說的那人也是姓鄭。
只不過,原本她就不準備與九局牽涉過深,誰主管事務跟她真的關係不大。
她平常都是跟龍局直接聯絡,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也就打個電話通報一聲的事,因為,原本這女孩子就不是什麼壞人,等抓到那名罪犯,也就真相大白了。
可這鄭局,素未謀面,想也知道,肯定不會像龍局那般,賣她面子。
可要是放任不管,即便是這次抓不到,以九局的能力,也只是時間早晚而已,抓了進去,脫一層皮都是最輕微的。
儘管知道干預工作,有些不妥,但這小玉從某種角度來說,可是兒子的救命恩人,她又不是真的冷情之人,人家素不相識都能挺身而出,她要是連這點都不願意做,那可真是要唾棄自己了。
“要不這樣,人我先帶回去,鄭局若是問起來,你就讓他找我,我隨時在家恭候。”蘇青想了想說。
黝黑男子,很顯然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