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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天,前來看病的人熙熙攘攘,幾乎每個樓層都是。

任蓮盈衝出大門時,才想起應該走後門兒才是去元帥大禮堂的方向,又回頭直衝,而剛剛衝出醫院大樓時,暖暖的太陽當頭罩下,醫院後方是一個大大的花圃,修整的十分漂亮,便是冬日也是奼紫嫣紅,梅香陣陣,有不少穿著大衣的病人正在園中慢步。

任蓮盈卻覺得陽光照在身上,有些不對勁兒。但她沒想太多,繼續往目的地飄去,誰知越飄越慢,靈體竟然又開始變得稀薄透明瞭。

咦?!

抬手看身體時,任蓮盈終於發現不對勁兒了。

飄了這大會兒,手上的蓮花墜竟然不在了?!什麼時候掉的,她完全沒感覺啊!

太陽光突然一強,她覺得自己幾乎就要消失了,嚇得立即飄進了最近的一顆大樹陰影裡。歇了一會兒,才看到身體又重新聚實了,不由有些訝異?!

自己還真成了鬼了?怕見陽光?陽氣!

可也不對啊!她在醫院待了那麼久,雖然也有見到個別靈體,但全都一直待在自己的**身邊,似乎是不能走太遠,而且反應也有些木木呆呆的。不像自己這般,有勁兒地東飄西蕩,活靈活現,同生人一般無二。

那麼,若是套用外婆的陰陽協調之說,她現在是從**裡分離出來屬陰的靈體,受不得來自太陽的陽氣,而要達到陰陽協調,就像用**這個容器為媒介進行轉換。所以**曬太陽會覺得很舒服,純陰的靈體曬太陽就是性質相沖,反而不好了?!就像要把冷水弄成熱水,直接燒水的話,水就沒了,需要裝在容器裡透過熱傳導,那麼熱能就能為冰水所吸收了。

那麼,她的蓮花墜掉哪兒了?

最後,任蓮盈回了病房,看到掉在牆邊的蓮花墜,不禁失笑。她自己是虛體,蓮花墜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可以被她掌握,但也還是個實體,當然不可能穿牆而過了。

如此,只有等到太陽下山,還要避開眼眸行動了。要是讓人看到一個墜子在半空飛來飛去的,中心醫院的“傳說”又多一則。

……

錦西大學,312號室,正是任蓮盈主持的研究專案的實驗室。

“現在絕不能分手!”

顧寶荷坐在高腳凳上,神色難得凝重地開口,擲地有聲。

周衝抬頭看著顧寶荷認真的表情,目光微凝,卻又立即轉開,皺著眉沒有開口。

顧寶荷繼續說,“這太突然了,恐怕不妥。”

雖然這是她一直盼望的,但僅僅得到周衝這個人是不夠的。

劉立波立即接道,“有什麼不妥的。八成是那個富二代在任蓮盈面前又說了阿衝什麼壞話……呵呵,那個樓層的ICU病房,當日還請動了軍區的那麼多位主任醫師為她會診,這要沒幾個錢,誰辦得到?!那時候富二代還不離不棄地守著她,怕是終於找著藉口甩掉咱們這種普通窮學生,投奔豪門當少奶奶了吧!”

他的口氣愈發的尖酸刻薄,“這個顧少還真是眼光獨到,橫豎喜歡上個又肥又醜又滿生瘡斑的女人。真想看看他父母知道此事之後,會是什麼表情!”

聞言,顧寶荷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但隨即斂去,看著周衝,表情懇切擔憂,“阿衝,你覺得怎麼樣呢?當時任蓮盈還說了什麼,你再想想哪裡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其實在這兩日裡,顧寶荷已經問了周衝不下十次,周衝想了又想也說了很多遍,再聽這話時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她突然就說分手的事兒,也的確有些奇怪。”

劉立波冷哼,“難不成是刑麗那臭婆娘在任蓮盈面前說了什麼?嘖,也不對,阿衝是比刑麗先進去的。”

顧寶荷咬住了下唇,從高腳凳上站了起來,“不,這不可能。她一個連手都抬不起的ICU重症病人,能知道什麼。她知道的,也不過是以前咱們願意讓她知道的。”

劉立波立即應和,“對,寶荷說的沒錯。任蓮盈本來就是個自傲自大的女人,估計她是想到了若是她不良於行多日,專案這邊肯定又要被擱置。她向來習慣掌握一切,哪裡肯屈居他人之下,若是分了手,如何大刀闊斧也不用顧及情面。再不然,就是她那怪病導致的神經錯亂,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阿衝,咱們可不能讓她發神精亂來啊!”

顧寶荷上前挽住了周衝的手,聲音立即柔和了幾分,“阿衝,不管蓮盈怎麼想的,咱們不能輕易妥協。而且,這事兒不管從道義上,還是你們認識五六年的情意上來講,都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