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歲反問了一句,立刻仰起頭四處看著,終於她發現了茶几桌上玫瑰花束上綁著幾根絲帶,她從石晉樓的身上翻身下地,坐到沙發上,將那些絲帶全部解了下來,輕輕地搓成了一股繩。
在石晉樓的注視下,林歲歲又走了回來,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毫無徵兆地拉起石晉樓的兩個手腕碰在一起,利索地綁了一個花結。
石晉樓:“…………”
他看著自己被綁住的雙手,微微一怔,又看向林歲歲,略微有些震驚地問:“你……你還真綁我啊?”
“我不僅要真綁你……”林歲歲拍了拍石晉樓的臉頰,又流氓又得意地壞笑了起來,“我還要好好地調丨教你~”
調丨教……
石晉樓當然知道林歲歲為什麼這樣說——
他注視著面前這個可愛的小女人,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她是故意用之前他吃醋吃瘋魔的時候說過的“調丨教”來氣他呢——
“好!記住你說的話!”石晉樓抬起被綁在一起的雙手,飛快地勾住林歲歲的脖子,在對方花容失色地“啊?”了一聲之時,拉下來,額頭相撞呼吸交融,探出舌尖細細描繪林歲歲的唇形,不知是挑釁還是誘惑——
“最好不過了!”
說完,他毫不客氣地佔據了她唇齒的每一個角落。
林歲歲:“…………”
幾乎在下一秒,她就後悔了……
她忘了她面前的對手是石晉樓。
一個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的男人……
她錯了QAQ這個遊戲能不能到此為止QAQ
***
最後兩個人也就是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吻。
石晉樓做夢都想和林歲歲更進一步,但這“一步”卻比登天還難。
林歲歲去浴室中衝了個澡出來,石晉樓正在打電話。
見她出來,石晉樓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林歲歲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到床邊坐下,抬眼看向石晉樓:“這裡是阿根廷?”
石晉樓如實地點了點頭。
“那麼——”林歲歲將這間套房掃視了一遍,“這裡是我們在阿根廷的家嗎?”
一個簡單的問題,卻讓石晉樓的內心觸動萬分。
——我們的家。
石晉樓也坐到床邊,輕柔地撫摸著林歲歲的髮絲,眼神和語氣那叫一個柔情似水:“不是,這裡只是酒店,不是我們的家,我們的家在潘帕斯草原。”
林歲歲滿臉的驚喜之色:“哇!潘帕斯草原~”
石晉樓將林歲歲輕輕攬進懷中,“是啊,現在太晚了,明天我們再去,今天晚上就去樓下的探戈烤肉派對玩,好嗎?”
林歲歲用力點了點頭。
***
第二天,兩個人起的很晚。
林歲歲從來沒來過阿根廷,石晉樓帶她在探戈烤肉派對玩到很晚。
回到酒店她還在亢奮之中。
石晉樓陪她興奮,等到終於把她哄睡,早就不知道凌晨幾點鐘了。
兩個人在酒店裡慢吞吞的收拾完,吃了個早餐,上街轉悠。
雖然林歲歲已經等不及地想去潘帕斯草原見識他們的家,但她還是想在布宜諾斯艾利斯閒逛一下。
南美風光,難得一見。
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建築很風格化,歐式且帶著滄桑感,無孔不入的塗鴉,熱情悠哉的人們,乾淨的街道兩邊有民間藝人和花販,自由的雕塑圖畫,一把一把的鮮花,很原汁原味。
石晉樓問:“我們要買花嗎?”
林歲歲正拿著手機對著那些塗鴉拍個沒完,“我覺得這些塗鴉比鮮花有意思多了。”
石晉樓笑了一笑,自行與花販簡單交流幾句,買了幾把鮮花,並沒有精緻的包裝,只是用玻璃紙隨便一捆。
“我挺喜歡阿根廷的。”林歲歲在街道上迎著太陽跑了幾步,回過身對著漫步的石晉樓拍起照,“這邊陽光和空氣很好,人們熱情奔放又懶惰散漫,塗鴉的顏色鮮豔誇張,富有想象力。烤肉啊,探戈啊,足球啊,草原啊,瀑布啊,葡萄酒啊……昨天晚上我查了一下Google,好像還有一座玫瑰公園?”
石晉樓對著林歲歲的鏡頭擺了個姿勢:“真這麼喜歡?將來可以過來定居啊。”
林歲歲沒有說話,舉起手機對著石晉樓又拍了幾張,之火兩個人肩並肩走在怒放的紫槐花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