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榆轉過身來,“臣妾是苦,可好歹是出了冷宮了。只是這冷宮裡面的先帝遺妃,不是瘋了就是病了。雖說他們有罪,但都是前朝的事情了。皇上為什麼不給個恩典呢?讓太醫去瞧病,又不出冷宮,也沒有違背先帝的意願啊。”
皇上稍加思索,有些為難,“朕這裡倒是好辦,只是太后是極為厭惡冷宮裡的先帝遺妃的。這樣做太后也許會不高興。你剛出來就要和太后作對嗎?”
柳榆扯扯皇上的衣袖,“皇上,臣妾可以向太后解釋,他們都不出冷宮,只是看診,這是積德行善的好事,也是給小皇子積德。太后仁慈一定會同意的。”
皇上摟緊柳榆,輕聲說道:“好,朕過幾天就派林太醫去。只要是能讓你開心的朕都一一做到。”
皇上的情話,動人好聽。柳榆靠在皇上的懷裡。默默的告訴自己,這個人從此就是她和孩子在深宮的依靠。無關風月,無關情。
嬪妃冊封之後要聽皇后訓話,柳榆遵循禮法,早上來到椒房殿聽皇后訓話。
皇后自從知道柳榆有孕,便日思夜想的要害了這個孩子,奈何,梨棠苑被皇上護的猶如鐵桶一般,根本無從下手。
柳榆向皇后行了大禮,“懿昭儀快起來,懿昭儀真是好福氣啊!”
“多謝皇后娘娘厚愛。”
儷貴妃說道:“皇后,懿昭儀懷有身孕您應該由衷的高興才是,怎麼這樣的言不由衷呢?臣妾看著啊,都覺著累。”
“儷貴妃休要胡言。才剛復位要注意言行,不要辜負了太后和皇上的信任。”
儷貴妃起身福了福,“是,皇后教訓的是。臣妾知錯。只是皇后,這懿昭儀深陷冷宮的時候您可是一句話都你沒說啊!現在恭喜能說是真心的嗎?懿昭儀你自己說是不是?”
柳榆說道:“儷貴妃,您的話臣妾都記下了。只是臣妾不知您教唆臣妾宮女誣陷臣妾,該怎麼說?”
儷貴妃怒火中燒的指著懿昭儀,“本宮何時誣陷與你?明明就是你自己不檢點,你怪的了誰?賤婢!你以為你懷了皇嗣,當了昭儀就得了了?本宮是皇上親封的貴妃!”
雙方都氣紅了眼,眼看著就要一發不可收拾。
恭昭儀突然站起來說道:“儷貴妃,好了。皇后還在呢!皇后娘娘,臣妾看儷貴妃有些激動許是身子不適。不如今天就散了吧。”
皇后點點頭,“罷了,都散了吧!”“是,臣妾等告退。”
瑤妃叫住柳榆按問道:“妹妹這幾日感覺怎麼樣?”
這瑤妃噓寒問暖不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柳榆敷衍道:“吃了安胎藥好多了。”
“沒事就好,妹妹是頭胎,要格外的小心。”“多謝姐姐關心。”
瑤妃又十分神秘的問道:“妹妹可知道水芹怎樣了嗎?”
“不是被皇上處了貓刑嗎?”
“那妹妹可知道什麼是貓刑?”柳榆搖搖頭。
“這貓刑······哎,今天禧昭儀要發落一個犯了事的奴才,妹妹不如去刑場看看。”
這貓刑在柳榆心中一直是個結,看到林太醫和千吉的反應,更是覺得皇上有事瞞著她。如今剛好可以解心頭的困惑。自然是好,便想也不想的便帶著清月去了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