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榆又對著屋裡喊道:“嬤嬤!我學完狗叫了,請你放了清月!嬤嬤!”
嬤嬤從屋裡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走出來,“你怎麼這麼吵啊?”
柳榆跪著挪到嬤嬤身邊,“嬤嬤,我學完狗叫了,你能不能放了清月。”
嬤嬤垂下眼,看看柳榆,冷笑道:“你真是天真的可笑,我幾時說我要放了她了?我只是說要讓你學狗叫,我又沒說要放了她,放清月的話可是如煙說的。是不是啊?如煙?”
“是啊,是奴婢說的的,只是奴婢的話說出去不做數呢。真是委屈你了柳榆。”
柳榆憤憤不平,“你!你們!無恥!”
嬤嬤極不耐煩“好了,既然你都學了狗叫了,那我就收了你這條狗。一會拿個繩子把你拴在這,和豬圈裡的那個剛好就叫豬狗不如。”
“你,混賬!你才是豬狗不如!”
“你還敢罵我?那就看看誰是豬狗不如?”
柳榆被麻繩拴在房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指指點點。柳榆羞憤交加,無可奈何。
國公府的丫頭們人人路過時,都狠不得朝柳榆吐兩口口水。
這樣的羞辱柳榆從未受過,柳榆至始至終從未想害過任何人,可是為何如今自己是這樣的光景?
柳榆先是本分交加的埋著頭哭泣,後又想起在豬圈裡奄奄一息的清月。自己就算再難受也顧不得許多了。
現在看來只能去找皇后答應她的條件才能救清月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了。
柳榆在窗框上使勁的磨著麻繩,來來回回上千下,終於磨斷了繩子。
畏畏縮縮的走到門口,守門的侍衛阻攔,柳榆顫抖的拿出皇后的令牌,給侍衛看。
侍衛向柳榆行禮,讓出路來。
柳榆想起自己不認路,於是對侍衛說道:“我要去椒房殿,你引路。”
“是,姑娘請隨我來。”
柳榆跟在侍衛身後,走在紅高牆圍成的四方天裡。
來來回回的都是低頭含胸的宮人,柳榆也不自覺的低頭含胸起來。更不敢抬頭看宮中景緻。
走了快半個時辰,侍衛在一處高臺前停下,說道:“姑娘,椒房殿到了。”
柳榆看那高臺甚是高,感覺有幾百級臺階,椒房殿就建在那高臺之上。
遠遠的看著,就像是一隻在休息的鵬。雄偉壯觀不能言明。
柳榆手腳並用,耗盡了所有的力氣,終於爬上高臺,站到椒房殿門口。
還沒有等到向侍衛說明來意,便暈倒在地。
等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了華麗的宮殿裡。皇后就坐在身旁,靜女她替她擦拭手心降溫。
柳榆想要坐起來行禮,皇后則示意她躺下。
說道:“太醫說你發了高熱,要好好休養,就不必行禮了。你的來意我也知道一二,我的要求你也明朗。你既然能來想必是已經考慮好了的。”
柳榆強撐著坐起愛說道:“奴婢懇請皇后娘娘救救奴婢的朋友清月,她是被冤枉的。奴婢願意侍奉皇上,效忠皇后娘娘。”
皇后面帶笑意的說道:“你快躺好,你放心,本宮已經派人去幽庭詢問過了,清月暫時不會有事的。不過,本宮覺得還是要你自己成了正經主子,自己去接她出來的好,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