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國字臉。
“這是一保鏢公司介紹來的,我也不清楚。”平頭國字臉面露苦色,尷尬的解釋道。
“你他媽就一廢物,要不是看在你和我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我真他媽想大嘴巴抽死你。”胖子看著國字臉面露猙獰之色。
國字臉眼眸中出現一抹深沉和不滿之色,但很快就被男人壓了下去。國字臉叫吳晨,江蘇人南通人,大學畢業後靠著胖子的關係在北京留了下來,經過三五年的發展也算是事業有成,有房有車還有一個大學時談的女人,在如今的年代尤其是北京也算是出人頭地了,可吳晨知道自己的這一切大半都是靠胖子的關係才得到的,若不是胖子在北京的深厚背景恐怕他在大學畢業那一年就得離開北京更遑論在這裡風生水起了。所以吳晨心裡對胖子是有一些感激的,可更多的卻是對胖子的不滿和無奈,這廝仗著家裡的長輩在北京城耀武揚威也就罷了還整天把自己託在他的身邊,吳晨雖然百般不願卻也是有口難言,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吳晨只恨自己沒有一個像胖子一樣的龐大家族。
胖子突然放開朱文君,冷冷瞪視著蕭塵,道:“小子,叫什麼?”
蕭塵還沒有開口的時候,一個深沉的聲音已經在酒吧出入口的位置傳來,“他叫你大爺。”
胖子頓時怒了,是真怒,臉色通紅的看著門口走進來的兩個男人大罵道:“你大爺,你他媽是找死啊還是什麼?知道老子是誰嗎?”
朱文君看見來的兩個男人後,頓時衝向其中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懷抱,梨花帶雨破涕為笑道:“哥。”
來人正是朱世浩,另一個男人則有著一頭很長的頭髮,披頭,蕭塵曾經在女生宿舍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
朱世浩輕輕撫摸著朱文君的頭髮,低頭看著懷中的妹妹,柔聲問道:“是他欺負你嗎?”
朱文君用力點頭,卻還沒說出話就已經哭了出來。
“別哭,哥在這裡。”朱世浩柔聲安慰。
“你以為你是誰?我看就一裝大蒜的癟三,吳晨,你說呢?”胖子瞪著朱世浩滿臉鄙夷的諷刺道。
吳晨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但覺得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因為他從一進門後吳晨就感覺到了這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實在陰沉的可怕,臉上沒有兇相沒有怒意,但眼睛裡卻有著無比的寒冷。吳晨是那種觀人氣度言語就可以猜出個大概的人來,所以,吳晨並沒有如胖子一般去諷刺或者鄙夷,而是看著朱世浩很客氣的說道:“多有得罪,我這朋友今晚喝多了。”
吳晨說完這一句後就想著拉胖子離開,卻被胖子一把睜開,怒視著吳晨道:“老子還從沒怕過誰,吳晨,你給我滾蛋,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
這個時候,朱世浩已經帶著朱文君來到了胖子的面前,朱世浩看了胖子一眼後又看著自己的妹妹重複問道:“就是他剛才欺負你?”
朱文君肯定的點頭,道:“哥,就是他。”
“就是老子,老子就是欺負她了,老子不僅欺負她還要摸她還要睡她。”胖子昂頭道,比之剛才愈加的無法無天起來。
蕭塵看著面前的這一幕,知道這裡再也沒有自己的什麼事了。朱世浩是什麼人?按照他自己所說他這些年一直在中國各地行走,只怕北京城還真沒幾個人認識他,但北京城絕對是他的老巢,有人在他的老巢動了他的妹妹,結果已經可想而知,可胖子到底有著怎樣的身份才能讓他如此的底氣十足?
蕭塵坐回沙發,嘴角裂開一個很小的弧度。
一出大戲,很精彩的大戲,蕭塵自然樂意做壁上觀。
38 溫萱
酒吧內的氣氛已經凝固,即便是音響也已經停止,人人都在欣賞或者關注著在酒吧裡發生的這個不算小的插曲。
夜色酒吧是什麼地方?是背景深厚的鄭春生開的,自從酒吧開業三年來就沒有人敢在這裡撒野,可今晚不但有了,而且還是兩個人,他們到底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是本身便有著比之鄭春生而言還有著深厚背景的人?這些問題讓酒吧裡的一些客人沉思起來,但大多數人卻只是看個熱鬧圖個精彩而已。
朱世浩看著胖子很儒雅很斯文的開口微笑道:“是你自己砍一隻手還是我來?”
朱世浩說的很慢,慢到聲音有些輕,可是他的聲音卻已經傳遍整個酒吧。朱世浩的表情很奇妙,沒有發怒,沒有倨傲,有的只是平靜,唯一能看出一些他心情寫照的地方便是他的眼鏡,很冷,如萬古不化的冰山。
胖子突然哈哈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天下最大的玩笑一般,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