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男人紅著眼睛,怒聲嘶吼:“香雪欣,你這女人天生來是折磨我的是不是?”
女人還是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眸子定定地凝望著他,她的心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平靜,她的身體髒了,她經歷了一生中最難忘,最痛不欲生的一夜,曾經,他對她說,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因為,我們倆個今生心與心是連在一起的,心有靈犀,可是,在她萬念俱灰,在她被那群人欺負的時候,他沒有找到她,他沒有保護,她恨,她怨,抬起手,拳頭如雨點般落到了他的肩膀上,胸膛上,男人也許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只能任由她一直捶打著,咬牙不發出一個字,終於,捶夠了,女人無力地靠在男人身上歇息。
“雪欣,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男人問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帶著止不住的輕顫,猛然間,他感覺到自己的手掌上有一滴溼熱的液體落下,她哭了,心,猛地一陣緊縮,他捧起了她的臉孔,藉著微弱的燈光,他看到了面色已經慘白轉青,嘴唇也泛著青紫,凝睇著他的眼眸淚光點點,深深地揪緊著他的心。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他窮追不捨,可是,她卻什麼也不想告訴他,愛上他,是她這一生最大劫,可是,如何能將那麼醜陋的事告訴這個她深愛的男人,她無法面對他,如果他知道這件事了,她還不如去死算了。
“我累了。”唇瓣掀動,她還是隻能發出一句唇語,男人並不懂唇語,但是,她幾乎是貼在他的唇上說的,他能辯別出暈三個字,然後,女人剝開了他緊緊地捧著她的手掌,一根又一根,直至全部剝開,然後,她頭也不回地邁步上樓,她要好好地睡一覺,睡醒後,她還得去查一查是誰這樣陷害了她的,她知道,今晚所有的事不是一件巧恰,是有心人在她身後的布的局,也是,她毀了林靜知與江蕭的婚姻,她是一個罪不可赦的人,但是,她不相信這就是上天給她的報應。
“雪欣。”姚庭軒呆愣片刻,發瘋似地追進了樓,可是,當他追上樓到達她家門前的時候,那道涼薄的門扉已經在他眼前‘哐當’一聲關上了。“雪欣。”一記凌厲的拳頭狠狠地落在了堅硬的門板上,讓整幢樓似乎發生了一場輕微的地震。
她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在那樣的緊急情況下打電話給自己,他驅車趕來,可是,卻人來樓空,他找不到她,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他給她打了好多的電話,電話都快要打爆了,可是,她就是一直都不回覆,他不知道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總之,以香雪欣呆滯,一副死木槁灰的表情看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雪欣,無論你發生了什麼事?請相信,我一直都在你身邊,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對你的愛都會一如即往,雪欣,他們已經一起走過了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他早已把她愛若骨血,已經將她視為生命的一部份,雪欣,請不要將我拒之門外,不你傷心哭泣之時,你可知道,我的心也在跟著你流血流淚。
*
香港是一座人人嚮往繁榮的城市,中午十二點,金色的陽光灑滿了整座沙灘,一抹修長的身形蹣跚地行走在大海邊上,腳邊拉出一道長長孤單的身影,那身影看起來有幾分的寂寥,正如大海上空盤旋的一隻海鷗,與他一樣地形單影隻,步伐停駐在了那一片金色的海灘中心,摘下臉上的墨鏡,抬眼望向了一眼望不到邊的大海,波浪壯闊,朵朵浪花翻滾,他陷入了某些回憶中,這座城市曾帶給他震憾與傷痛,那是一段不想回憶的難堪歷史,在這兒,是父母親自將對他最忠心的下屬送進了監獄。
監獄裡
男人筆直的身形倚在牆壁上,一雙利眸盯望著那道洞空的大門,不多時,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洞空的大門邊就出現了一個穿著囚服的男人,男子大約有一米九左右,比他還要高,長得高大壯實,五官屬於是那種特別忠厚老實的面相,男人走到轉角處,看到牆壁上倚靠著正低首沉思的男人,眼睛一亮,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了過來。
“老大,你終於來了。”衝到他的面前,他狠狠地握住了他的手,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沒來探望他一次,但是,他一直都在給他寫信,而信裡,每一次都提及到了他弟弟的成長,直至去年,他親自與他弟弟見面,他才中斷了與他一切的書信往來。
“傑,還好吧!”男人強行驅散了一臉的落寞,回握著男人的冰冷的大掌,這兩雙手曾經緊緊相握,不分彼此,分開了這麼多年,如今又再一次握在了一起。
“好,謝謝你來看我。”傑感謝著老大在外面默默地為他做的一切,真的很感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