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停留片刻,最後落定在了姚君辰那張萎糜不振的臉孔上,卻再見到他後,又憤世嫉俗的俊朗面容上。“枝……枝,就是他害我的。”
幾名警察因他的話,不約而同地看向倚靠在黑色車身上,恣態庸懶優雅的男人臉上,被他冷厲的眸光一掃,個個嚇得都急忙低下了頭,為首的還輕喚了一聲:“江檢。”
江檢?這是靜知第一次知道江蕭的職業,從這群警察如此小心警慎的態度看來,他應該在檢察院有一定的權威,至少,是一個在E市檢察院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呵呵!原來,她的假老公居然有這麼高的地位與身份。如果她當初知道他的身份,會不會與這樣權勢滔天的男人簽下那一紙姻婚契約呢!噢!依林靜知的脾氣,當然是不會。
“枝……枝,是他報復我上次在新聞釋出會上說的事兒,‘冰劇’無法透過稽核,都是江蕭做的,枝……枝。”
姚君辰衝著江蕭冷厲地叫嚷,他雙眼血紅幽深,額頭靜筋一條條地賁起,整個人近乎失去了理智,他恨江蕭,不但把他的事業整到低谷,還買通人給他下藥,搖頭丸,想讓他染上毒癮,這男人好卑鄙。行徑如此惡劣,他有什麼資格做檢察官?
聽姚君辰這樣說,靜知面色一怔,探尋的眸光凝望向了江蕭,希望能在江蕭的面容上尋找到答案,然而,男人眸色深沉,狹長的眸子淺眯,俊逸滿面未洩露一絲一毫的情緒,神情莫測高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冷厲的視線穿透過稀薄的空氣筆直地猶如臘月霜雪打落在姚君辰的身上。
“走。胡說八道。”為首的警察見姚君辰對江蕭進行人生攻擊,冷斥他一句。“腦子燒壞了。”
怕再留下來惹怒江大人,隨手急忙拉著他的胳膊上了一輛了警車,江蕭站在原地,雙手揣進了褲兜裡,休閒的模樣令人生厭,捲曲睫毛輕壓,沒有說一句話,周遭的氣氛變得詭異。
“對不起。”無論如何,是她騙了他,剛才,她跟他說子旋喝酒喝醉了,現在,她無法圓這個謊,因為,她讓江蕭逮了一個現形。
撇了撇了唇,江蕭也不追究,別具深意地瞥了她一眼,然後,轉過身子,拉開車門。
薄唇緩緩吐出輕柔的話:“上車吧!”
見靜知凝站在原地,並沒有跟著他回家的意思,江蕭的眉心不自禁地緊蹙!
“你相信姚君辰說的話?”冷冷的空氣伴隨著這句話送入靜知耳裡,靜知沒有回答,只是徑自站在原地沉默!
姚君辰不過三言兩語就將他徹底打敗,他與她之間,連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也是,他們本來就是契約夫妻,即便是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他也並沒有真真實實地要過她的身體,那一次,不過是淺嘗則輙,他是學法律出身的,定性強口奸罪,也並不是說一定要將那東西射在女性的體內,只要男女私處親密的接觸就可以構得上強口奸罪,所以,他淺嘗了她嬌嫩火辣的身體,他一直認為自己對她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責任。原來,這種想法不過只是他的一廂情願想法罷了。
靜知用牙咬著下唇肉,抬起頭,清澈如一汪晶瑩清泉的眸光看向男人。
“江蕭,我們整個劇組拍‘冰劇’真的不容易,我們公司花費了太多的精力與人力,投資巨大,‘冰劇’的失敗對於我們整個劇組的每一個成員都是一項巨大的損失,它打擊了許多人的信心,包括我在內,所以,姚君辰有這麼大的反應是可以理解的。”
靜知是聰明人,她瞭解姚君辰,雖然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二世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在娛樂圈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是,卻不是會隨便亂冤枉人的,他能夠一口咬定‘冰劇’的失敗是江蕭所為,自是有他一番道理,她一直都想不明白明明當初伍局長已經同意‘冰劇’上演,偏偏到稽核的關鍵時期翻了臉,如今細細想來,可能真與江蕭有關係,她雖然不是完全瞭解江蕭的性格,但是,隱約間,她感到他不是憋屈的主兒,當時,姚君辰在新聞釋出會上的那翻言詞,算了不是他江蕭的風格,他一直就藏著掖著,心裡憋屈著,象是一隻受傷的非洲豹,被人咬傷只能躲起來舔養傷口,養精蓄稅,逮到機會就會瘋了似地反撲,那是獨屬於野獸的獸性,也許,江蕭就屬於這樣成熟悉內斂的腹黑男人,如今,終於把它發洩了出來,整垮了姚君辰,卻是讓所有‘旗豐’的人員跟著陪葬,讓那一干辛苦付出努力的職員白白毀掉了心血,她真的有些生氣。
“林靜知,你憑什麼這樣認為,認為是我做了手腳,毀了你們的‘冰劇’?”江蕭氣急了,這女人,姚家老二說什麼她就以為是什麼,她腦子是老二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