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蕾的出現,說是湊巧經過這邊打招呼,事實上也沒說什麼題外話,真的就和在場的人禮貌打個照面,言語得體幹練。
她出去後,老輩的話題便饒了進去,直誇其懂事,美麗大方,實屬教養十足。
“聽說,大名鼎鼎的商丘澤是你的未來女婿,這可不得了啊!”有人開口羨慕地說。
金行長很為難地說:“以前確實是有這個意思,不過,可能是自家女兒不如人……不太好說。”
“還有誰比得過你女兒呢?剛才我們可見識過了。”
“那女子雖家境平凡,沒什麼社會地位,畢竟這是命,我們強求不得。”
聚會中的人,老爺子和商丘澤的關係一半知一半不知,金行長算是知道底細的一類。他汗顏不敢高攀的同時,又道出了商丘澤拒婚的另個原因,精明的眼神看了眼老爺子的神態。
如他所料,聚會結束後金行長就被老爺子叫住,私下了解情況。深知以一個既富又貴的家庭,誰又願意自己的兒子娶個什麼都不是的女子,多惹人笑話。
金行長是事無鉅細地坦露個徹底,看到老爺子臉上陰沉的皺紋,內心高興壞了。
老爺子的車子直接衝到離商丘澤的別墅門口不遠處的山路上,憤怒止於此。打仗還得講究個戰術策略呢,像這樣直衝衝地過去肯定是個輸,更別提還是個難纏的對手。他嘆了口氣,吩咐司機打道回府。
那個女人真是厲害啊,兩個兒子都被她迷住,簡直豈有此理!芮諾還說得過去,商丘澤呢?他一向都是沉穩理智不為情緒而波動,居然也會犯這種錯誤。不由嘆息男人逃不過女色的通病。
蘭甜兒這天接待了特別的客戶。她手拿資料推門而入,看到裡面等候的人時,腳步微頓。她上前,有種既來之則安之的精神。
“我想,您不是要我做室內設計吧?”蘭甜兒坐下。
“你很聰明,可太聰明的女人一般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我真是小看了你。芮諾不夠,還要加上商丘澤,真是渾身本事。”
蘭甜兒無所謂他是怎麼知道的,對付說出來的話並沒有面對大難似的慌張,而是淡淡地回覆:“我和商丘澤是個誤會。至於芮諾,他是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叔叔,如果您曾經有一點做為父親的職責,他也不會遇上我。您說是麼?”
“你是在質問我麼?”老爺子被個丫頭說中軟肋,表情是不悅的。
“這是事實。雪姨死之前她還是相信你會收留芮諾。所以彌留之際讓芮諾去找你。他為什麼沒有這麼做?因為你讓他太失望。你真以為一個孩子只需要母親就可以麼?”蘭甜兒是留有口德的,沒有鄙視他有了家室還去招惹雪姨就不錯了。
“你認識她?你是誰?”老爺子無法淡然了。那個女人是他最愛的,也是最對不起的。
“我誰也不是。只是在那所教堂生活了一個月的女孩。我沒見過你,卻知道雪姨的情感錯付……你也不用擔心我會霸著你的兒子,我知道自己高攀不上。”
“除非你離開這家公司,別又用什麼由頭靠近他們。”
蘭甜兒遞了辭呈,不是因為老爺子說的話。陳菲猶豫了會兒,只說辭職信暫放她那裡,先讓蘭甜兒回去休息一陣。
都這樣了,陳菲還不讓走麼?
蘭甜兒臨走的時候警告阿素不能對別人說。阿素點頭保證,蘭甜兒將信將疑地嘆氣。不過無所謂了,按照自己的路走下去,前面是水是火總會跨過去的。
房間裡,蘭甜兒開啟行李箱,往裡面裝衣服,她準備回鄉下住段時間再說,最近真是心神疲憊。
開啟抽屜,裡面還有蔡明給她配的藥,腦海裡卻想到商丘澤。目光一轉,手腕上露出來的傷疤彷彿一下子延伸到了心臟,一些清晰的記憶洶湧地躥入,彷彿充血般地讓她胸口一窒。
強烈的震撼讓她措手不及,也沒發現已進來站在背後的人。
“要去哪裡?”商丘澤看到了床旁收拾的衣服。
蘭甜兒嚇了一跳,心虛地把手腕遮蓋在衣服下,定定地看著商丘澤。
“要去哪裡?”商丘澤又問了一遍。
“回鄉下休息一段時間。”蘭甜兒從他面前走過,繞到床尾,把行李箱合上。她不說辭職的事。希望他不要為難自己,更不想讓一個父親三番兩次地找上門。
這樣誰都會難堪。
商丘澤高大的身子擋在門口,蘭甜兒拎著箱子沒法過去。
“能讓一下麼?”
“你設計的那幢別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