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甜兒看了一眼阿素,嗯了聲。
阿素似乎心有感應地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朝著蘭甜兒做無聲的嘴型。
蘭甜兒對她猛擺手,快速掛掉電話。
“我在這裡不方便呀,讓人家摸個冷門不好吧!”阿素說。實則內心擔心商丘澤有怨言,什麼瑕疵必報的心理啊。
“你在這裡我會謝謝你。”
“為什麼?你不喜歡商丘澤麼?他那麼有型又具有壓倒性的魄力,光外形就能讓不少女人往上撲。”阿素把飯菜都倒出來,盛好。
“以上床為出發點的人,你要?”
阿素急促地坐在對面,平視的角度看著蘭甜兒:“他這麼用心你,是不是吃上癮了?”說完猥瑣的眼光往蘭甜兒飽滿的胸口掃射幾圈。
蘭甜兒無力嘆氣,直接送兩個字:“閉嘴。”
商丘澤的私人醫生蔡明上門替她換紗布。聽阿素說蔡明可是醫界權威的醫生,幾乎萬能。排著隊找他看病的人不計其數。但除非醫院有疑難雜症他才會出面,否則是沒有號可掛的。
阿素的媽媽心臟不是太好,就一直想找蔡明就診的,人家連影子都看不到。
弄了半天他鼎鼎大名的聲譽居然成了商丘澤僅僅的私人醫師?還親自上門給蘭甜兒包紮這樣的外傷,只是換紗布而已。
阿素震驚了,蘭甜兒得知後也震驚了。
“別把醫生想得太高尚,醫生也是要消費享受的。還有,那醫院最大股東可是商總,否則哪來的我?”蔡明白皙斯文的臉上笑意清晰。
“那他可真夠低調的,出門永遠路虎。”蘭甜兒覺得欠商丘澤的人情更多了,想想,五內劇痛。
幸好蔡明能察言觀色不會問她是商丘澤的什麼人。否則得尷尬死。
“軍用裝置的路虎。”蔡明加了句。
蘭甜兒和阿素嘴巴張了張,愣是沒發出聲。腹誹,該死的有錢人啊!
蔡明走的時候阿素追了出去。蘭甜兒知道她是為母親那脆弱的心臟。
受傷的這些日子,蘭甜兒每次打電話回去都是報喜不報憂,這是她一向的性格。這天,又下雨。
休息著,卻回不了家,眼睜睜地看著外面灰濛濛的雨簾,想著孤單的爸爸。或許還有雪姨的造訪。
蘭甜兒嘴角帶笑。
開始的時候蔡明問她手的感受力怎樣,蘭甜兒說沒什麼知覺,連以前的唯一的痛覺都沒有了。蔡明說要留意觀察。
蘭甜兒手腕上的紗布已沒那麼厚程度的駭人,不阻礙活動。她去廚房試著用手指拿筷子,試了幾次,連把筷子從竹筒裡拿出來的力氣都沒有。按道理傷口癒合不痛後應該沒有多大問題的。後面,蘭甜兒不敢去想太多。
可不去想就不代表事情會停止發展。
蔡明帶著醫療裝置趕來,商丘澤也在。
被問到知覺時,蘭甜兒搖搖頭,她在害怕。這剛好是拿畫筆的手,並試過用滑鼠,一樣都不行。
如果這隻手因意外廢掉,她的人生就完了。
蔡明拿著銀針出來,蘭甜兒嚇得手直往後縮。
“我怕痛。”
“就怕它不痛。”蔡明說。
蘭甜兒把手伸出去,她的眼睛望向商丘澤。他的目光也剛好看著她,深諳地彷彿要扎進心底去。
蘭甜兒承認,商丘澤的存在是起到點轉移注意力的作用的。
刺痛慢慢地傳遞,蘭甜兒開始咬唇瓣,商丘澤臉色陰沉時,銀針拔了出來。
“還能感覺到痛,有救。隔著幾天我就過來給你做復建,這是之一。還有,自己對這隻手嚴格要求點,每天去拿拿東西,比醫療好處更大。”蔡明說。
蘭甜兒鬆了口氣,只要能恢復做什麼都沒問題。
蔡明走後,蘭甜兒心情很好地對商丘澤表示感謝,不然投門無路的城市自己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商丘澤沒有說話,黑眸深凝她。
車子駛往別墅門口時,另一輛車靜靜地在旁等待著,裡面有個女人下車,是穿著明豔的金蕾。她早就在這裡等著了,特意等商丘澤的。
車窗緩緩下降,露出陰暗中稜角冷硬的臉龐,那似乎更像深夜的神祈。
金蕾怎能不被這個男人迷惑,就跟中了毒一樣地瘋狂。
不明白,商丘澤的床上那些明星模特封面女郎都有份,為什麼自己身份高貴、貌美高挑卻受到冷漠,一點熱度都不給?還要低聲下氣地為別的女人道歉。
“上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