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去代替你們許家人幫你做任何事情。”薄書硯掐斷她的話,
他這是第一次,將話說得這麼絕情。
他都不叫她“綰輕”了。
許綰輕無聲地搖了搖頭,眼淚撲簌簌地直掉,但她仍舊強自笑著,“書硯,你別……
“需要我讓人來請許小姐出去?”對於傅深酒以外任何女人的眼淚,薄書硯都不可自控地厭煩,於是開口說話時語氣更加冷寒。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說話的,你不可以用這樣的態度對我…”許綰輕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顯然從沒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她臉上溢滿悲傷,儘管情緒已經瀕臨失控的邊緣,但她的聲音仍舊是細細柔柔的,“書硯,我們是那麼好的朋友啊。我們以前不是說過,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嗎?”
“是嗎?”薄書硯又拿起一份檔案,因為隱忍而將薄唇繃成直線。
許綰輕咬著下唇走到薄書硯的辦公桌前,雙手扶著辦公桌,殷殷地看著薄書硯。
“書硯,如果我今天來給你送東西讓你不高興了,我跟你道歉,你別……別用這樣語氣跟我說話好嗎?”
許家的掌上明珠,這樣卑微的姿態。
這讓薄書硯突然想起了許綰輕在這幾年裡為薄家所作出的貢獻和對薄老太太的陪伴和照顧。
“你沒有做錯什麼。”薄書硯摁了下眉心,再抬眸看向許綰輕的時候,深眸裡有讓她害怕的東西。
他站起身來,走向她,聲音也柔和下來,“綰輕,我們好好談一談。”
許綰輕卻搖頭,笑著掉眼淚,“湯都冷了,先喝湯吧,不然奶奶的一番心意都白費了。”
說著,許綰輕一手端起裝湯的餐盒,一手拿著勺子去舀了一勺,就這樣遞向薄書硯的唇邊。
薄書硯斂住鳳眸,面色沉晦地看著許綰輕。
“你喝一點,這湯真的很不錯。”許綰輕臉上淚痕滿滿,卻笑著。
薄書硯正準備說什麼,卻不知為何突然就覺察到了異樣。
他轉過頭去,一眼就看見了將門推開了半邊的傅深酒。
視線相對的時候,傅深酒掩藏掉所有的情緒,笑著走進來,“看來我來晚了一步。”
沒有自輕自賤,也沒有不分青紅找白轉頭就離開,傅深酒揚了揚手中提著的餐飯,朝會客沙發那邊走去。
待她將裝著餐盒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時,薄書硯已經走到了她身邊。
許綰輕看了兩人一眼,忙快步走了過去,連餐盒裡的湯汁灑落在她衣裙她都沒發現。
“傅小姐,你別誤會,我只是剛巧路過這裡,所以給書硯帶了湯過來。”許綰輕在薄書硯身邊站定,看著對面的傅深酒。
“許小姐有心了。”傅深酒頓了下,看著薄書硯,“不過要是早知道已經有人給你送了吃的東西過來,我就不過來了,反倒讓你為難。”
薄書硯正準備說話,許綰輕又搶先道,“傅小姐,你別這樣說,都算做是我的錯好了,是我不該自作主張要給書硯送東西過來。”
“既然許小姐知錯了,那就改改吧。”傅深酒立馬接話道。
聞言,薄書硯突然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他似乎很享受傅深酒因為吃醋而炸毛的模樣,所以並沒有打算要插手,只是垂頸立在那兒,用指腹摩挲著傅深酒的手背。
而許綰輕愣了愣、無言以對,只牽唇笑了下後便轉而對著薄書硯道,“書硯,那我先走了。”
言罷,許綰輕抬步便出了辦公室。
“生氣了?”薄書硯捉著她的手喂到自己唇邊,親咬了口。
許綰輕一走,傅深酒之前那些端莊大方的笑容在頃刻間就消失不見,她用力地將自己的手從薄書硯掌心間抽出來。
“我名正言順的丈夫這麼受歡迎,是我撿到寶了,怎麼還敢生氣呢?”酸溜溜地語氣。
薄書硯特別享受傅深酒這樣的小脾氣,所以只是笑著看她。
傅深酒一想到自己親手做了飯菜過來,卻老巧不巧地撞見這一幕,心裡的火氣突然又旺了一截。
她回過身,拎起之前帶來的那些東西,抬步就要離開。
薄書硯也沒阻止她,只幽幽地道,“想好了再走,若是等會兒被我在電梯或者其他公眾場合逮到,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有傷風化的事情來。”
“……”傅深酒生生地頓住步子,“你威脅我?”
“你何嘗不是在威脅我?”薄書硯側身看她,“你簡直是在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