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嘆了一口氣,招來一個小廝,讓他準備一些吃食。
只是剛剛吩咐完,一轉身離他十分近的一間臥室就開啟了門,一個大大咧咧裸…露著胸膛的男子就站在了門口。
“喲。”瞧見楚辭就站在這裡,男子也不介意他滿身的曖昧痕跡被楚辭看了乾淨,反而抱著胳膊,饒有興味的看著楚辭,“昨夜爽了吧?”
楚辭:“……”
男子又拋了個媚眼兒,脖子上那塊鮮紅的痕跡分外扎眼,“你們動靜有夠大的,是憋壞了吧?”
楚辭:“……”
“雖然這裡就是煙花之地,咱們也是來享受的,但是咱們就不能像樓下的人一樣粗俗,要高雅。”
這座花樓三樓是雅閣,沒身份的人上不來,倒也是免了楚辭更大的不適和尷尬。
只是這人,自己都一身這樣了,居然好意思來和楚辭談什麼高雅,可別憑的讓人笑掉了大牙。
楚辭嘴角一抽,直接轉身就走。
“爺。”一條雪白的胳膊搭在了男子肩膀上。
男子卻瞧著楚辭的背影,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什麼,房間沒有其他人,人不見了?”楚辭正要問問楊柳那小孩的情況,就聽到楊柳說房間裡沒人。
“不可能!”楚辭大步走到床邊,果然,除了一床的凌亂,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楚辭臉色不好看,那小孩都傷成那樣了,竟然還能消失?
楊柳咬著唇,他進房間以後確實沒有看見人,他還以為是楚辭讓人離開了的,沒想到竟不是這麼一回事。
“請主子責罰。”楊柳低頭道。
楚辭嘆了一口氣,“不是你的錯,別把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
“主子,要把昨夜的人找出來嗎?”
楚辭撇到楊柳閃爍的目光,還是點點頭,“找吧。”
楊柳牙關都要咬出血來了,還是點頭應是。
整個花樓尋了個遍,根本沒有找著楚辭所說的,身量高大,小麥色面板的少年,卻在柴房裡找到了昏迷的阿月!
花樓媽媽差點氣暈過去了,她樓裡的人不但沒有伺候到客人,還跑到柴房裡頭去了,這叫什麼事兒啊?最搞笑的就是客人居然還要找昨夜和他睡覺的人,這,這和誰睡了都能不知道?花樓媽媽傻了眼。
可惜,那種特徵的少年花樓媽媽根本沒有半點印象,肯定不是她樓裡的人,她哪裡找得著?
“公子,莫不是您的相好發現您出來……就把奴家阿月給拖出來,自己上了?”花樓媽媽做出了她以為的最靠譜的猜測。
楚辭:“……”他要是有相好,還能跑到這裡來?
楚辭最後只得放棄,再找下去只會鬧大讓人看了笑話。
在阿月哀怨的眼神中,楚辭回頭又看了一眼往來熙熙的花樓,終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到了慕府,楚辭發現,這小小的慕家已經十分的喜慶了。
他走進慕府大門,隔著老遠就聽見了慕睿緊張兮兮的嚎叫。
“娘子,娘子,尿了尿了,你兒子尿了,怎麼辦?你快來,你快來啊!”慕睿抱著一個穿著紅肚兜兜,梳著沖天鞭子的小娃娃手足無措。他的袍子溼了一大片,一張臉慘綠慘綠的,十分駭人。
“嚎什麼嚎?兒子尿了,你還不能幫著換條褲子嗎?”衛詩詩即使做了妻子做了娘,還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性子。
她看見慕睿那樣子就生氣,“你兒子尿了,你還能嫌棄他不成?”衛詩詩翻了個白眼。
衛詩詩一頭青絲利索的挽了起來,髮間只插了一根玉釵,她倒也沒有穿平日裡最愛穿的男裝,而是一身緋紅流仙裙子,加之做了母親,氣色極好,整個人顯得十分明豔動人,連翻白眼都好看的很。
慕睿傻乎乎的看著衛詩詩,“娘子,你今天可真好看。”
衛詩詩被慕睿看得臉紅,忍不住瞪了慕睿一眼,“兒子都在這裡呢,你這傢伙還老不正經!”
慕睿笑嘻嘻,“兒子還小,他哪裡懂這個。”
衛詩詩暈紅著面頰,當真是人比花嬌。
氣氛正好得不得了,平日裡就算慕睿和衛詩詩總能鬧得雞飛狗跳,一回頭,還能親親熱熱手挽手上炕。
這會兒也不例外,只是多了一個煞風景的人,“爹,爹爹老不正經,爹爹老不正經!”
慕睿手上的小娃娃咧著小嘴,巴掌拍得啪啪響,一邊傻笑一邊埋汰他爹,口水流了一下巴。
慕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