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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本尊不喜歡應邀呢,”我展開一抹笑容,聲音徐徐傳入在場的每個人耳中,“尤其是楚王你的方式。”
“本王不懂谷主的意思,”他似乎是有些煩躁了這樣的官腔,轉而道:“請谷主開價吧,無論什麼,本王會舉全國之力助谷主達成所願。”
撥弄著手中的絲帕,有些百無聊賴,淡然道:“本尊無所欲,無所求。有所欲求,你——楚弈也辦不到!”頓了頓,終究還是道:“關於鳴鳳血,不清楚你是聽誰說的起死回生,但是今日,本尊告訴你,鳴鳳血不能讓人起死回生,它最多隻會讓沉睡者不喪失性命,繼續沉睡下去。所以——鳴鳳血對於蘭嬪的甦醒毫無幫助。”
“不能嗎?怎麼可能?”楚弈微垂著頭,臉上覆蓋著的無形的面具在頃刻間崩塌,一種極致的哀痛從他的身上爆發開來,“不可能的,孃親她只是睡著了,怎麼可能醒不過來,不可能的,你胡說,我要殺了你!”
對於楚弈的發狂與魔怔,我第一次看到,那麼一個注重自身涵養的男子,此刻像一個小孩子耍賴般地言語,“本尊看一下,或許……”
楚弈立刻靜了下來,“真的可以醒過來嗎?”那雙眼睛的期盼,對於親情的期盼,有些灼傷了我的眼,那句或許沒能夠繼續說下去。
“你冷靜些,現在本尊對她的情況一無所知。”我打斷了楚弈的話,給人過多的期盼,最後沒能治好,這何嘗不是一種傷害?
“跟我走,我帶你去。”楚弈一個箭步便拉住了我的手,力道之大,讓我有些皺眉,但還是任由他拉著我往前走,誠如他所說,這樣的期盼,我拒絕不了。
第卅一章正入萬山圈子裡,一山放過一山攔
一路上隨著楚弈的腳步走著,精緻的宮宇殿閣都被忽略掉,甚至於楚弈不斷地催促我走得快些。
直到進了楚弈的寢宮,他才停下腳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那支硃批的玉筆輕敲著硯臺,細細聽來,似乎還是一首曲子,這銀暝王宮果然不同凡響,連失傳已久的音控竟然還有人懂,這樣的銀暝王,怪不得可以一步步不動聲色地將當年的那些人誘入死局,還不自知。這樣的人,真是慕醉的勁敵啊!
看著那張床的轉動,我不禁也有些驚訝銀暝王宮的大手筆了,整張床都用著罕見的白玉製成,這樣最大的好處是,即便有人前來敲擊,也不會發現地下的人。
那是一張……溫柔的臉,雖並非傾城絕色,但偏偏就有一種讓你無法移開的魔力。“谷主,請。”楚弈的雙眼死死盯著我,眼中的熱切我並不陌生。
我將手搭在杜若的脈上,只有輕微的跳動,不細細分辨,只怕是都會認為這人早已……“不知楚王可否告知本尊,當初蘭嬪中毒時的症狀,以及使用了什麼才保得一息尚在?”
“母妃當時的臉鐵青,全身的經脈浮起,心口疼痛不已,連指甲都在地上劈斷了,掙扎得厲害。”楚弈每說出一句,臉色就青上一分,“後來是本王苦苦哀求父王,他才將宮中的青蓮露取了三滴給母妃服下,保住了一命,只是就一直這樣睡著了。”
我心中不禁有些疑惑,照此症狀,那蘭嬪當年是被下了軟玉散,這……不對勁兒啊!“不知道楚王對於蘭嬪當年服的毒是否有所瞭解,此毒稱為軟玉散,中毒者不會有力氣掙扎,只能渾身犯軟的癱在地上等死,若如您所說,那麼當年一定還有人在暗中下了另一種毒。”呵呵,這王宮密聞還真是複雜多變哪,也許楚弈怎麼也想不到,除了群臣與盛華太后,還有另一撥人在暗中操作呢。
楚弈愣在原地,“本王以為當年只有一撥人,還有……那不知谷主能否看出是哪一種毒?”
我細細思量了片刻,才道:“煩請楚王轉身。”從袖中取出一把精緻的小匕首,在楚弈驚疑的目光下,才解釋道:“本尊需要取蘭嬪的心口血,以作查驗。”
楚弈在轉身後,不知是何原因,有些顫抖,“依谷主猜測,這另一撥人是何方人士?”
我解開蘭嬪的衣裳,將匕首劃破如玉的肌膚,用玉瓶盛著心口血,撒好紫復散,細緻包紮後才道:“楚王的心裡難道沒有人選嗎?也許你的猜測,便是事實呢,也說不準。”蘭嬪當時身份地位並不高,在宮中並不算得寵,那麼作為銀暝的秘藥,青蓮露怎麼會給蘭嬪服用?這人,也許楚弈的心裡也會明白的。
“谷主的話模稜兩可,本王還真是猜不透呢!”楚弈故作無礙地說道,其實,是不好受的吧,這種不舒服就像是從小與詩大人與詩夫人並不親近一樣,誰家兒女願意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