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還不如順其自然。

顧湘湘沒想到時燁會這麼痛快的答應，她有些詫異，“你當初不是不讓我查？”

“你已經在開始查了不是嗎？湘湘，有的時候，不知道真相，也是一種幸福。”時燁皺著眉，顯得有些疲憊。

顧湘湘看著他這樣，心裡也是有些難過的。

如果不是為了她的這些事情，時燁也不會這麼的憂心。

“能告訴我曾經的事情嗎？你從不告訴我過去的事情，這對我來說，一點也不公平。”顧湘湘收回自己的目光，看著遙遠的前方。“剛才在高爾夫球場的時候，我想起來以前你也教過我打球，你那時候嘲笑我笨，可我卻一桿進洞，氣的你連聲嘆氣。我想，我以前肯定認識你。”

顧湘湘說的緩慢，卻讓時燁一愣，再次抬眸看她，發現她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罷了罷了……

他們的過去，並不是不值得一提的。

他只是心裡過不去，他們的曾經，憑什麼只有他一個人記得？憑什麼她就可以忘得乾乾淨淨？

以前說不出口的話，到現在，似乎沒了那麼的困難。

歲月似乎磨平了他心頭的稜角。

“我們，曾經很恩愛。”

心裡想說的話有很多，可到了嘴邊，卻發現，其餘的話都是多餘的，只有這一句，就能勝過千言萬語。

顧湘湘靜默的聽著他的話，心頭卻已經波濤洶湧。

“那……你曾經深愛的那個女人？和你結婚的那個女人，她是……誰？”顧湘湘還記得這一點傷疤。

“是你。三年前，我和你隱婚，知道我們結婚的人不多，只有我的幾個朋友。”時燁緩緩的說著，看著顧湘湘的目光，深情而專注。

他觀察著她臉上的變化。

時隔多年之後，時燁才會明白，原來顧湘湘的出現，不僅改變了他的人生，甚至也改變了他。

從來做事都是一意孤行的他，現在竟然肯為了顧湘湘的一句話而改變他的決定。

原本死都不打算說的，卻為了她的一個眼神，說的那麼輕鬆。

“是我啊……”顧湘湘微笑起來，明明不想哭，卻有眼淚往下掉，“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當初知道你結婚的時候，還傷心了好久呢！”

顧湘湘故意用了俏皮的話，想要隱藏自己此刻的哽咽。

然而……

她怎麼能忍得住？

時燁啊時燁，你真是害苦了我……

要是當日在飛機上相遇的時候，你就告訴我關於我們的過去，那該多好？

非要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才告訴我。

顧湘湘微微仰頭，不想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她還記得當時她在君家的資料上看到時燁已婚的訊息的時候，心口像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她曾經那麼嫉妒的一個女人，竟然是自己？

她早該想到的……時燁總說自己像的那個她，其實很可能就是自己呀……

“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們已經結婚了？”她咬緊了下唇，聲音有些怪異的問著。

“你已經忘了，而我……一開始是氣你失憶，後來是不想用曾經的婚姻，來左右你的思想。”時燁看著顧湘湘的目光，越發的溫柔，溫柔的讓人無法承受，溫柔的，讓人心裡難過。

顧湘湘看他，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

她傾身上前，攬住他的脖頸。

“對不起……我不該忘了過去……”

“傻瓜。”他回抱著她，笑道，“該道歉的人是我，這段時間，不該那麼對你。我只是……怕你會離開。”

顧湘湘搖頭。

她閉上眼，早把這兩月的事情忘了個乾淨。

沒有什麼，比他的目光更讓人感動。

她的心，被他填滿。

“那……顧家的事情是怎麼樣的？我父親的死，又是怎麼樣的？”

時燁的目光不變，甚至沒有絲毫的閃躲，所幸今天就全部都告訴她，“當年你父親是統領北方七十二路黑道的總瓢把子，上頭下了命令，要君家動手。而我……當時為了香掉顧家的財產，眼睜睜的看著清泉和昊子聯手，颳走大半個君家。你父親的死雖然不是我動的手，但是跟我也脫不了干係。”

“那麼，那場大火的確是我放的？”顧湘湘認真的聽著，臉上還掛著淚痕，心裡早已經震驚不已。

“你……”時燁剛剛開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