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一念。”
魯大師說:“你那病人,是心貪生恐懼之念,讓他不睡。是以,這一念溝了身諸神。從而引的他,雖說是睡下了,卻仍舊是不睡的狀態。彷彿是鬼壓床一般,夜夜驚恐不已。“
“這一症,你倒說說,怎麼來化?”
我想了想說:“種下一識!再加以誘導,便可化去他身上頑疾。“
魯大師:“差不多,但藥功還是要行。“
我微笑了:“這個我有把握,尋常之物,便可解。“
魯大師微笑說:“如此就好。”
我不知道,魯大師的真正身份是什麼人。
同樣,我也不知道,為啥這樣一個通曉大道理,世間真法的人,為何弄出了這一身陰森森的鬼氣。
但是,這番談話過後,我找到了醫治楚公子的方法。
沒有邪氣,沒有鬼神作怪。
一切,都是楚公子自已的心在作亂!
魯前輩,晚輩受教了!
正打道要給魯前輩道個禮,魯大師卻忽然起身說:“小夥子,記好了,世間萬病,皆是七情作亂,鬼崇一說不是沒有,但極少,極少!”
說完了話,魯大師轉身,一拐,嗖嗖,自顧就遁了。
我目送。
餛飩店的老闆也目送。
並且,老闆還感慨,奇人吶,奇人,真是奇人。
我扭頭問:“這大師怎麼奇了?”
老闆看了眼我,又瞅了瞅四周說:“我媳婦前兩年去泰國玩兒,請回來一個古曼童,養在家裡。開始時候,生意好的不得了。後來,麻煩就來了,先是我店裡人吃東西拉肚子,搞的衛生部門把我店都封了。然後老婆又莫名其妙從地鐵站電梯上摔下來,斷了兩根肋骨,一個手臂。”
“我們都知道,是那個東西搞的鬼。但是不敢扔啊,天天跟他面前跪著哭求啊。可還是沒用。後來,沒辦法,就送吧。可哪個寺廟也不敢要,老百姓更不用說了。”
“偏巧那天,正好魯師父在院子裡撞見了我,說我臉上有鬼氣,問我家裡有什麼東西沒有。”
“我就一五一十地全說了,魯師父二話沒說,直接跟我回家,進屋就把那東西給拿走了。”
我這時問:“後來呢?”
老闆讀了根菸說:“他拿走的時候,就說了一句話。世上沒鬼,讓我們不要信這信那兒。打那兒以後,慢慢就全好了。什麼麻煩事都再沒有過。”
彼時,在邊上偷聽許久的兩個妹子湊上來了。
然後,龍小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我曉得,他就是個……”
我一瞪眼,然後說:“哎,薇薇呀,你這鞋子好像不太配你的褲子。走,走,一會兒給你買身衣服去。”
“真的?”龍小妹一臉驚喜。
我說:“真的。”
龍小妹:“你這老闆兒真好,還給買衣服。”
我聽到這兒咧嘴一笑,然後給了小仙一個眼色,果斷結帳閃人。
出去到車上。
坐穩了,小仙女問:“飯飯兒,你幹啥不讓薇薇說那個姓魯的是養鬼人吶。”
我說:“老百姓乾的是餬口的工作,生意,跟這些個東西,沒有什麼交集。你讓他們信,只有壞處,沒好處。”
“所以說,只能是讓他們不信!或者,素質高了,讓他們正信。”
龍小妹聽這兒頗有不服說:“有就是有,幹啥不讓人知道。”
我白她一眼:“子不語,怪力亂神。”
“啥子……?”
我正要跟她解答這一著名語句的真義時,突然手機響了。
我拿起瞅了眼,正是聞騙子來的。
接通,對了暗號。
我說:“進行怎麼樣了?”
騙子喘粗氣說:“局面稍微有那麼一讀失控,現在,這家人除了你說的楚公子,還有那個謝妹子不信外。其餘人,全都……嚇傻了。”
我問:“你怎麼辦到的?”
騙子告訴我說,一大早,天還沒亮,他就給陸學,陸老爺子和小學一身打扮,裝成了兩個道士模樣兒。
陸老爺子領人到了後,就在小區門口拿了個羅盤瞎比劃,引來不少人圍觀。
問什麼的都有,但陸老爺子嘴瓷實,一個字都沒往外吐。
最後,到了早上七讀多的時候,老爺子一句找到了,給四周人驚了一下。接著老爺子跟小學密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