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的功夫,我藉以打量這個張大先生的模樣兒。
這一瞅,就看出來,穿的戴的,確實是跟正常人不同。身上穿的是一件藏青色類似僧衣的那麼一件褂子。腦門剃了個短的不能再短的小平頭,鼻樑上同樣架了一副眼鏡。此外,他脖子上掛的是一串,這個好像是沉香啊。另外手腕上還盤著一串小葉紫檀。
如此近距離觀察這位張大先生,我沒看出來,他身上接了幾縷仙氣兒,受了幾道佛光,我倒看出來,他身上的病了。
這人腎不太好。眼皮略微有一讀浮腫。此外,面色蒼白,晦暗無光,看上去心氣兒不是很正,顯的比較弱。
這是操勞蒼生福祉,還是心繫天下百姓啊?怎麼身子骨這麼弱呢?
這人的病就是心火不能下濟腎水,以致腎水失度,形成了輕微的水腫。然後,腎水反凌於心,以致心火被凌,火氣衰微,身上陽氣不足,陰氣有餘!
他,應該用藥好好調一調了。
張大先生是這個病,再看無戒……
沒等我打量,盧總說話了。
“小范你來的正好,你看這位,他可是來自**xx寺的多仁法師呀。多仁法師真正身份是活佛呢。”
盧總小聲兒地跟我說。
噢!活佛!
失敬,失敬啊!我朝這個‘多仁’兩手合十,行了一個佛禮。
多仁微笑不語。
然後,我藉機會看出來。‘多仁活佛’的肝兒,不是很妙。
他脖子上青筋,一個勁地抖不說,他還有個動作,就是有事沒事兒,老下意識地眨巴眼睛。
眼睛乾澀,這是肝氣受損的先兆。
生活,遇到這種事情。一是飲食,酒,大魚大肉,煙,這些東西沾的太多了。二是熬夜太多了。三就是房事沒節制。四,擼了!並且,還是強擼!不信邪的,可以一口氣兒擼十次,然後,你看你眼睛看東西花不花?什麼?不花?好,再擼十次……
兩位主人,一個大先生,一個活佛!當然了,大先生先不說,這活佛肯定是假的,這會兒要是給宗教管理局打電話,沒準就給他逮起來!
這是其一,其二,這兩人身上都有病。
妥了!
基本也就是這樣兒了,剩下的其餘幾個人,或多或少都有讀小毛病什麼的,但這無所謂了,人活在世,沒病,就不叫人了。
二三十秒的功夫,我就把這一圈人都給相了一番。
當下,盧總左邊拉了我坐,右邊又捱了一臉尷尬的祖小虎。然後,她主人模樣兒笑著說:“換茶,換茶,正山小種喝膩了,來來,換普洱,換老茶,快去,把我收的那個藏了五十年陳茶拿來泡了。”
泡茶妹子聽了話,果斷起身,過去一邊,翻來了一個罐子,然後小心地清洗著茶具。
這期間,盧總對張大先生說:“大先生,剛才講到你小時候修道,講到哪兒了,對了,講到你生病。是嗎?”
張大先生估計是看我年輕,沒把我放在眼裡,因此微微一笑繼續說:“兒時,我體弱多病,七歲那年,又遭遇村裡一個修行了三百多年的厲鬼纏身。那厲鬼,害死七八個人。我讓它纏上身,三天三夜沒能吃飯,睡覺,就是睜了眼在那裡人事不醒地躺著。”
“第四天的時候,碰巧家裡就來了個遊方的和尚,他對我父母說,我是他的弟子。然後,用了佛門方法,將那厲鬼給度了。”
盧總忙好奇問:“佛門方法,佛門什麼方法?”
張大先生玩葉一笑說:“一缽紫金育靈魚,映得真妙法自生!”
盧總:“好詩,好詩啊。快說,什麼方法?”
張大先生說:“師父拿一個討飯的紫金缽,缽裡裝了清水,水放了一尾鯉魚幼苗。他將這紫金缽放到我面前,讓我看了水的魚兒。其實,那不是我在看,而是我體內的厲鬼在看,那鬼看了後,念有所生,念有所想,恍惚之際,不知魚兒是他,還是他是魚兒,於是,一抹真靈就給攝過去了。”
“其實啊!”
張大先生感嘆:“當時,家人只知那紫金缽是寶貝,可誰又知道,那紫金缽的內壁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地藏經書呢!”
“是謂,佛法無邊,便是如此啊!”
盧總聽到這兒,她激動了!
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興奮,一個勁地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講個不停。
我聽到這一切,本能感覺,這張大先生絕非一般忽悠。他,差不多是忽悠界裡的小高人了,算是樂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