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對於我昨夜同張列星黃鷹鷂子之事甚是介懷,他於我回去臥房後直接搬了回來。
“我必須陪我老婆,免得我老婆孤枕難眠。”他如是說,倒進被窩裡賴著再不肯起來。
我總不能因為老公要回房睡而同他吵鬧,只得也鑽進被子裡,同他中間隔起一條看不見的鴻溝入眠。
“應惜,我們已經好多天……你是不是想……”他開始不老實起來。
“不想。”我冷冰冰丟給他一句話,轉身背對他。
他手搭在我肩頭很是堅持,“你們女人都是這樣,嘴上說不想,心裡卻想得很。”
我瞪起眼來,“你放屁,在哪個女人那裡總結出來的經驗,套到我頭上來,你去找那個嘴上說不想心裡想的女人去,少來煩我。”
他被我罵得訕訕的倒回枕上,知道我的脾氣,沒敢再有動作。
“你這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同我在一起就真的那麼難受?”他說著嘆了口氣,好似很委屈。
我不理他……
“難道不讓碰,還不能說說話麼?”他又來煩我。
白天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到了晚上怎麼就成了膏藥?
“同你有什麼好說的,顧元會誣陷我,欺負我的時候,你去了哪裡,現在卻來裝親暱,有意思麼?當我是什麼?逗小狗呢?”
高強被我罵得沒脾氣,“是老公當時錯怪你了,原諒老公吧。”
他溫言軟語,更令人難過,“你沒錯,若是你當時向著我說話,不但不能解圍,反而會招人笑話,成了軟蛋笑柄,你那樣做沒錯,就是不要再在我這裝好人,我告訴你,沒用。”
他被我教訓一番老實許多,“要不然你轉過來我們說說話也好。”
他何時變得如此寂寞了?我不理他。
“應惜,你今天同那小姐談得很開心的樣子,難道你不恨她?”他改變話題,意有所指。
我冷嗤,“我為什麼要恨她?我感謝她還來不及呢,該恨的是那個把我的避孕藥偷偷換成維他命的人。”
當我傻子呢,我早尋了個機會把藥拿去化驗,根本就是長的同避孕藥一樣的維他命。
我的藥向來放在臥室裡的隱蔽處,除了是他乾的外絕不會有第二個人,我不說他只會裝糊塗當我不知道,真是自以為聰明。
“你……”高強被我這番話氣到了,“你難道就不心疼,那是咱們的孩子。”
“不是咱們的,是你的,我可沒打算要他。”我說完這話,忽然覺得心像是被什麼撞了下似的疼。
他終於閉上嘴巴不再說話,許久,我以為他是睡著了,卻聽到他一聲長長的,痛徹心扉的嘆息聲,接著,他轉過身背對著我,再沒說過一句話。
同床異夢大概說的就是我們倆個,他與我背對背的躺在一張被子裡,他有他的想法,我有我的心事,外面還有兩個欲要打敗他與取代我的人,這樣的婚姻能持續到現在,真算是個奇蹟。
他再沒煩我,不知何時真的睡了過去,微微地發出鼾聲,我聽著聽著昏昏沉沉地也睡了過去。
“我們什麼時候過去郭老家,去見查爾斯?”我收拾完畢,只等出發,高強始終沒有過來接我,我等不及只好給他打電話。
我邊打電話邊過來琴室收拾古曲稿子,準備拿去給查爾斯看,門也沒關是敞開的,那聽雪從對面屋裡出來,我看得很清楚,她見我在打電話,便站在門口等我。
“什麼,查爾斯已經回國了?不是說好今天要同我切磋的麼?”我一聽到查爾斯已經回國,再不顧及其他,氣哼哼地問他。
高強很有耐心地同我解釋,“本來查爾斯是很想多瞭解你這種由古曲改編成鋼琴曲的新事物,可是,他臨時有事,只好讓我同你說抱歉了。”
他的解釋含糊其辭,我很肯定查爾斯就是讓他設法給弄走的。
“你就是不想我再見他。”我對著電話大吼,心裡湧動的失望令我不禁溼了眼眶,“你就是見不得我好,我不過是喜歡彈琴,想同大師多學習,多麼好的機會,這是現在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你卻把它給攪黃了,你這個卑鄙的傢伙!”
對於我的動怒,高強始終保持忍受,“誰讓你衝他笑的那麼燦爛的,你什麼時候肯那樣對著我笑,我就單獨請他過來同你上課。”
“你做夢,除非你是琴藝高超的查爾斯!”我氣呼呼地結束通話電話,覺得緊張收拾了一整天算是白忙了,像個傻子一樣,我的心情別提有多糟糕了。
那聽雪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