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被介雲嘲笑是家常便飯,此時我更沒時間計較,只是一個勁地問她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等他氣消了自然就回去了,現在你找到他了也是大家尷尬,沒必要著急的。”介雲在電話裡給我出主意。
“已經三天了,他還沒回來……”三天的煎熬,不是介雲簡單幾句話就能化解的。
“他是你爹還是你媽?是你的天還是你缺不了的空氣?他不過是能讓你口袋裡不空的人,只要你口袋不空,他在哪裡不一樣?”介雲的話冷得嚇人,我被她給嚇到了。
“我們是過日子的……”
“得了吧,別做夢了,過日子你見過只訂婚不結婚的?別自欺欺人了,趁著他還沒厭煩你,你還是多攢些錢是正理兒。”
介雲的揭發正是我焦慮的所在,我被她說得發抖,連手機都拿不穩。
“他不是那樣的人。”我說這話的時候,急得都快哭了。
“哈哈,你可別逗她了,快把電話給高強。”
我愣住,是王柳的聲音。
電話另一端略微沉默了幾秒,接著是窸窸窣窣地聲音,我知道是介雲在把手機交給精靈豆,可我接受不了無情的戲弄與嘲笑,猛地結束通話電話,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
生活在雲端多日的我,有種跌下神壇的挫敗感。
我明白是精靈豆在給我教訓,向來表面上寵我疼我的那個男人,終於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根本就不在乎我的自尊,踩在腳底下取樂,我惱羞成怒把手機摔爛,毫無畏懼地直奔機場。
隨便買了張票,我衝上飛機就走。
飛機起飛後我才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賭氣走了又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要回到這裡來,和那個老混蛋繼續過日子。
好可怕的想法但卻是事實,我顛來倒去地想過,失去依附的日子必定要打回原形,從前的日子我是再也過不了的。
我窩囊地開始後悔起來,手機也摔壞了,本來就沒有幾個聯絡人,這下更是一個也聯絡不上,沒個人商量,頓時抓心撓肝地熬著,只盼著飛機快點落地。
“小姐,你不舒服嗎?”坐在我身側的男子,見我又是嘆氣又是皺眉渾身的焦躁癲狂,禮貌地悄聲詢問。
“沒有,我很好,謝謝!”我像是要對全世界宣佈似的,做出I'mok的腔調,笑容僵硬的轉向他。
很顯然他被我的笑容嚇了一跳。
“不舒服就要說,沒必要忍著的。”男子關切地樣子,讓我忍不住落淚。
“你這是……”他慌了,忙拿了紙巾遞給我。
我忍了多時的眼淚得到傾斜,便如滔滔不絕的洪水氾濫,就差沒把飛機給淹了。
等到我哭夠了,廢紙塞滿了兩個垃圾袋,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心裡卻好受多了。
“是遇到什麼難題了嗎?”男子繼續問。
透過精靈豆這次的事,我接受了教訓,男人的關懷就像藏在華麗劍鞘裡的劍,遲早能讓你見到它的鋒利。
尤其一個陌生男人如此關心,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也許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宣洩夠了,我的頭腦也冷靜下來,我搖搖頭,“我被我的朋友出賣了,所以……”
男子點點頭,一副瞭然的樣子。
“現在這個社會朋友是用來出賣的,看來在你身上是應驗了這句話。”
他自以為是的談話,讓我對他稍有的好感當場去世。
“是嗎?這話說的……”我找不到詞形容,便用手攏過額前幾縷碎髮,躲開他期待的眼神。
“其實,被朋友出賣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朋友出賣你。”他自以為很有哲理的話戳到了我的痛處,而他卻還不知好歹地握住了我的手。
啪地一聲,我狠狠賞了他一耳光,他被打懵了,續而大叫警察。
從機場的安保處把灰頭土臉的我領出來,精靈豆快步在前面帶路,我則一路小跑跟在身後。
“你為什麼打他?”
不過是賠錢了事,但是丟了他的臉面,我心裡卻痛快得很,一言不發地上車,就是不回答他的問話。
“你就算生氣,也不能這樣胡鬧。”精靈豆見我賭氣不理他,加重了語氣,像是家長教訓不聽話的孩子,我依舊沉默。
“還在生氣?”車裡就只有我倆,他可以低聲下氣的哄我,不用顧及臉面,所以他繃緊的臉終於開始緩和,可我更是厭煩地別開頭去,心情無比糟糕。
“你打算就這樣一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