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圍在桌子邊上打牌,正在戒菸的老張叼著個未點燃的香菸,一副吸菸的神情眯著眼皺起眉頭看牌,樣子很是可笑。
張列星翹著二郎腿坐在他對面,不疾不徐的出著牌,“三個二……”
張列星的姐夫坐在下家,看著牌直嘆氣,一直在催促坐在對家的高強,“趕緊跑吧,我這破牌算是出不去了。”
旁邊看熱鬧的李太和張太掩口笑著,不時拿出洗好的水晶葡萄來吃。
我眼光掃過幾人,伸了個懶腰起床。
“還是年輕人好呀,睡眠質量就是好,就算順窗戶丟出去都不會醒。”
死老張,還敢同我打趣,看來還是咬的輕,我不語,只盯著他留下齒痕的傷疤笑。
“嫂子,你還惦記著他的肉呢?”
張列星話一出口,滿屋的人都笑了,我也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聲來。
“我這個弟弟呀……”張太手指著張列星笑得直抹淚。
我看著熱熱鬧鬧的一屋子人不禁納悶,不是說要去溫泉的嗎?怎麼卻湊到一起打牌,不打算去了?
抬起手看了看錶,上午十點四十三分,我起身去到窗前望風景。
窗外的風景不停地在變換,我懵了,腳下的地面穩穩的,沒有一點震動,我是在做夢?
“嫂子,你覺得這個房車怎麼樣?”張列星忽然開口問我,或許是因為剛才笑得太多,聲音有點沙啞,配上好聽的男低音,反倒更具吸引。
房車?一棟房子那麼大的房車?我終於明白過來,激動的暗自握緊拳頭,“有錢就是好!”我低語,隨即轉頭回他,“開房車去泡溫泉,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我掩蓋得極好,把所有震驚都收拾得乾乾淨淨,一點也看不出來。
“路有些遠,大家一起熱鬧些。”李太笑著同我解釋。
我哦了聲,回頭繼續看風景,心裡突覺很是淒涼,若我不曾同意嫁給精靈豆,恐怕這輩子都未必能坐上這樣的房車,一棟移動中的房子,從前只在童話裡出現過的事情。
“餓了吧?”精靈豆扔下牌來問我。
我除了吃還會什麼?我捫心自問,覺得就算同他們站在一處,也完全不在一個高度。
“不餓。”我的思路令我很倒胃口。
“不高興了?”精靈豆自然地從身後摟住我的腰,貼著臉同我講話,“剛剛開始同老張他們合作,多些來往總是好的,怕你不高興,所以才沒提前知會你。”
小心翼翼的說話,語氣也是溫溫柔柔的,看樣子他很緊張與張家的生意來往,我總不能砸自己的飯碗,輕輕嗯了聲,“我知道了。”
“高總真是伉儷情深,總有說不完的悄悄話。”老張的大嗓門一拉開,精靈豆便鬆開手回去桌邊。
撲克打夠了換麻將,自動麻將機很是清淨,除了四人擺牌偶爾發出的磕碰聲外極為安靜。
我發現精靈豆似乎很喜歡小賭,他自己也說過小賭怡情,眼下看是真的,他居然場場不落,玩得很是痛快。
我對麻將不感興趣,再者也因為李太侄子的原因更加不喜歡麻將,便直接去到廚房找些吃的。
“應太你要找什麼?”在廚房忙活著做午餐的兩位阿姨見我進來,忙向我打招呼。
“我有些餓了,想找些吃的。”我不好意思地向二人解釋。
倆人對視一眼,向我很是抱歉解釋,“應太,真不好意,這飯菜才剛開始準備,要等會兒才能好。”
“哦,那好吧。”我轉身離開,走了幾步覺得不對,我進去的時候明明見倆人在那裡吃薄餅,怎麼會沒吃的?我立即折返回去。
來到門口卻聽倆人在說悄悄話,嘰嘰喳喳的,隱約也能聽得清。
一個嘀嘀咕咕的說,“什麼應太,年紀輕輕的找了個半大老頭子,若是好人家的女孩誰能捨得嫁?”
另一個隨即附和,“就是,聽說她有個朋友是做小姐的,物以類聚,恐怕她也不乾淨。”
“你沒看到,就剛才,我開門出去正好看到那個圓滾滾的男人正抱著她親,哎喲,一車的人吶,也不避著些,真是沒羞沒臊。”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笑,“餓了?餓著也得給我挺著,我們又不是專門給她做飯的。”
“若是專門給她做飯,我還不幹了呢。”
我聽得心裡難受,委屈得不知該如何才好,站在原地呆愣了半晌才回去房間裡,躲到窗簾後面孤零零站在窗前出神。
“剛才你是不是去廚房了?”背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