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常歡也不怕他們看,大大方方的站著,還時不時的微笑一下。
陳司令和陳夫人對視一眼,心想,長得一點也不像,應該只是同名同姓的吧?
於是,第一關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關是要拿出證件和批示,經過審查確認無誤之後才能放行。
幸虧艾常歡有先見之明,檢查證件的正是上次餘式微見過的薛曜丞,如果他們兩個沒有掉包,現在肯定被發現了。
看到工作牌上寫著餘式微三個字的時候薛曜丞明顯怔了一下,然後反反覆覆的檢查了三次,餘式微看的冷汗直流,心裡有一種做了壞事即將被抓的感覺。
為了確認,薛曜丞還多問了幾個問題,艾常歡對答如流,沒有出現任何紕漏,又解釋了一番是因為‘艾律師’手受傷了,做記錄的時候不方便,這才把她帶了過來的。
沒有發現什麼問題,薛曜丞只能放行,他不放行也不行啊,坐在一旁的陳司令和陳夫人那眼神著實有些恐怖,好像恨不得把他給吃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得罪這兩位大神了?他似乎忘記了自己親手把人家兒子給抓了進去的事。
稽核透過,接下來就是會面,幸好兩撥人沒有安排在一起,不然說什麼都不自在。
餘式微和艾常歡先進去了。
見到陳瀚東的那一刻,餘式微差點沒控制住直直的撲過去,幸好艾常歡在身後死死的拉住了她,她這才沒露出馬腳。
稍稍控制了一下激動的情緒,餘式微和陳瀚東面對面的坐下,她看著眼前這個有些消瘦有些疲倦的男人,忽然的就忍不住想哭,在她的印象裡,陳瀚東一直像一個鋼鐵人一樣堅強不屈,從來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而且從前的他很愛乾淨,每一天都要刮鬍子,可是現在的他,下巴上滿是青色的胡茬,頭髮也微微有些長了,在裡面沒有任何自由,他肯定受了不少的哭。
見眼前這個醜女人一直用一種‘熾熱’的眼神看著自己,陳瀚東有些不耐,這就是爸媽給他請的律師,怎麼看著像個花痴一樣啊?
他皺了一下眉,然後主動出聲提醒:“你可以說話了。”
被陳瀚東這麼一提醒,餘式微才想起自己的另一項職責,她有些慌張的翻開手中的本子,準備進入正式的流程。
因為旁邊還有其他人在看守,所以餘式微不能明明白白的暗示陳瀚東什麼,只能一邊把之前艾常歡交代過的話說出來,一邊想著要怎麼告訴陳瀚東自己是餘式微。
說完該說的話之後,餘式微臨機一動,說到:“你的妻子餘式微知道你和楊寂染認識嗎?”
陳瀚東答:“不知道。”
餘式微又問:“你的妻子餘式微知道你和楊寂染認識嗎?”
陳瀚東以為她是沒聽清楚,於是又說了一句:“不知道。”
餘式微開始問第三遍::“你的妻子餘式微知道你和楊寂染認識嗎?”
一遍沒聽清楚可以理解,兩遍還沒聽清楚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陳瀚東已經被接連審訊了好幾天,耐心早就用盡,他蹙了一下眉頭,說到:“我說,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這事兒和她沒關係。”
餘式微像沒聽到似得,又說了一句::“你的妻子餘式微知道你和楊寂染認識嗎?”
陳瀚東有些不耐,他覺得這個律師有點白痴,竟然連一句話都聽不清楚。
“你到底還要問幾遍?”
餘式微等的就是他這一句,她立刻說到:“我還要問九十九遍,你要是問我為什麼不是一百遍,那是因為,第一百遍,在我的心裡,我想當面對你說。”
“……”聽到這句話,陳瀚東的表情明顯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動,這不是他對餘式微說的嗎?為什麼這個女人會知道?
他一會兒瞪眼睛,一會兒眯眼睛,就差抓著‘艾常歡’的臉認認真真的研究個透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和餘式微相差的實在太遠了,沒有一個地方是想象的。
不,不,眼睛,她的眼睛,和餘式微簡直一模一樣。
難道真的是她?
他激動的幾乎要狂喜。
但是隨後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餘式微不是失憶了嗎?怎麼會記得他之前說過的話?難道說……難道說她已經全部都想起來了?
想到這兒他立刻激動的起身,想要衝過去抱住餘式微,可是他身後的兩個人立馬摁住了他,讓他動不了。
餘式微知道,陳瀚東已經明白過來了,她衝著陳瀚東用力的點了點頭,眼睛裡面已經湧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