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寞瀟想著,那樣的話她就不用回去面對警署的一大堆案子,面對陸媽媽與陸父的尷尬,面對白老頭的苦苦相逼和寂昀的已在隱忍的退讓。她懂得,寂昀不可能一直退下去,他只是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十可以反撲回去的,一局賭江山的機會!
“阿嚏!”葉寞瀟打了個噴嚏,身體不禁抖了下,伸手緊了緊衣襟。
“很冷嗎?”陸熾緊張的將外衣脫下,小心將她包裹,並將手中的水杯遞給她說:“你先喝點熱水,我去再給你拿件衣服!”
轉身,葉寞瀟驀地拽住了陸熾,杏眼似喜還嗔帶著些嬌羞的說:“我不冷的,只是……有點餓。”
“都凍著了,還說不冷!”點了點她的額頭,陸熾不贊同她說:“這樣,你先暖暖胃,我去看著獅山他們把早餐準備好了沒,如果好了就讓他們來叫你,我去給你取衣服。”
不容她說個不字,陸熾決定了就轉身離開,似乎絲毫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他的愛很奇妙,明明是關心,卻被他硬說成了命今,不容反抗,必須接受的那種。
葉寞瀟翹起了唇角,轉身瞧著海面,回想著他的每一處關愛,可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他的愛很真摯,從來不掛在嘴邊,但一舉一動都是體貼溫柔。這小子不錯,瀟瀟,你沒看錯人!”
愣了下,葉寞瀟猛地轉過頭,拿著杯子的手也跟著抖了下。
“噗……”驟然間怔住了的當口,一口水嗆在喉嚨裡,噴了一半嚥了一半,卻也讓她咳的要命,就差沒把食道給咳出來了!
好容易順了口氣,小狐狸同學像是被誰踩了尾巴似的,猛地跳了起來,嗔大了眼睛,指向來者。她的眸瞬也不瞬的瞪著眼前的傢伙,低呵一聲:“流氓?!你怎麼在船上!”
伸手拂開指著他的手,甄琉茫一手緊捏她的細腕,一手端著咖啡杯,忽然就那麼重重她將她的手甩開,毫不憐惜。
好在,葉寞瀟反應靈敏,再被甩出時就做好了準備,下一秒隨著那慣力掌控好力道的回了手。
揉著有些痠痛的手腕,葉寞瀟怒視著他,恨不得在他腦袋上鑿出兩個窟窿來!
可他呢?對她的目光視若罔聞,繼續悠閒自得的喝著咖啡,享用著在甲板上的溫暖晨光。
許久,那狹長的鳳眼從她的面上掃過,帶著些許調侃與玩味,嘴角掀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海風拂過,細碎的劉海揚起,那張怎麼曬都曬不黑的臉,更是顯得俊帥無比。
“一不小心,就上了賦船!”聳聳肩,甄琉茫說的很是無奈,彷彿全天下就他最無辜不過。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說……你不該在島上嗎!”他不是也被撂在那兒了嗎!
“怎麼,覺得蜜月旅行帶著我們是個拖累?”葷素不忌,甄琉茫隨意的掃了眼葉寞瀟,輕笑道:“也對,如果按照原計劃,葉隊和陸總把我們給扔了,會玩的很high!當然,是在某個地方!”
略帶深意的眼神掃過船艙房間的方向,這叫葉寞瀟剛白回來點的臉又紅了。
“……”無言以對,葉寞瀟默了,她承認自己道行尚淺,臉皮沒有這傢伙的厚度!
可是,人生的婚禮蜜月最值得回憶的不就這一次嗎,他跟著來了這叫什麼事兒啊!
不行,我得把他給甩開!
葉寞瀟心裡開始打著小算盤,正噼裡啪啦的作響時,陸熾剛好回來了。他見到甄琉茫先是怔了下,但只一瞬,很快又恢復自然的同他點了點頭,“甄哥”。
“咳咳”,葉寞瀟被嗆到了,被他那句“甄哥”給嚇到了。很多年前,這個稱呼她也叫過,只是後來隨著年紀的增長,越發覺得開不了口,現在忽然聽到還真是難以淡定。
由此,就能顯示出,咱們陸先生的道行高深,面對突發事件也能如此從容不迫。
“陸妹夫,你可快點把衣服給她披上,這萬一要凍出個什麼事兒來,那還了得!”兩條命啊!
“流氓!你亂叫什麼!”什麼是陸妹夫,葉寞瀟徹底窘了。
“亂叫嗎?丫頭,你可別忘了老爺子的話啊!怎麼說我也是你半個哥,所以……”
“原來哥哥是用來當燈泡的!”披上外套,葉寞瀟皺了皺眉頭,顯然很是不贊同的掃了眼甄琉茫,笑著說:“雖然……不怎麼亮啊”
“兩盞明燈在此,我是顯不出什麼亮光來。”甄琉茫故作謙遜的說著,緩緩的呷了口咖啡,再仰起頭時,他那略帶些促狹的目光在她和陸熾之間流轉,玩笑的稍顯八卦的眨眨眼,“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