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的司機將她徑直送到了婚禮現場。
婚禮還沒有正式開始,現場卻已經很熱鬧了。
病好以後,葉榮歡就有些畏冷,她將圍巾又往上拉了拉,幾乎遮去了半張臉,和許多人擦肩而過,沒有人認出她來。
袁瑞可已經穿上了婚紗,被她幾個姐妹簇擁在正中間,一起往樓上走。
在樓梯上的時候恰好紀清河下來,袁瑞可身體歪了一下,他順勢伸出手,手臂攬住了她腰,袁瑞可順勢被帶進他懷裡。
周圍的人笑著起鬨,袁瑞可在紀清河懷裡抬頭,臉上浮現出平時難得出現的嬌羞。
紀清河也笑了一下,忽然抬手,在她臉龐上擦了一下。
葉榮歡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安安靜靜地看著那一幕。
許久之後,眼睛有些酸了,她眨眨眼,收回視線,又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再抬眼,那地方已經不見拿到熟悉的身影,她才轉身,慢慢走出去。
她的打扮太過日常,與這現場太過不符,穿著禮服來往的男男女女們都好奇地看她一眼,又漠不關心地轉開視線。
這場婚禮,紀清河承包了整個酒店,葉榮歡從現場出來,還要走好長好長一段路,才能離開酒店的範圍。
她低著頭,眼見著就要走完這一段漫長的路,忽然間身後傳來一股大力,將她猛然一拽——
葉榮歡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身子瞬間變得僵硬。
身後的人喘著粗氣,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劇烈跑動。
葉榮歡只覺得被拽住的那隻手腕像是要斷掉了一樣,可是身後的人沒有絲毫放鬆。
他一言不發,只停頓了一兩秒,就拽著她大步往一個方向走。
葉榮歡跟不上,踉踉蹌蹌,幾乎是被拖著走。
她被拉進一個房間,接著房門“砰”一聲被關上。
葉榮歡踉蹌了一下,剛站穩,就猛然被推到牆上,後腦勺撞得生疼,那震盪讓她有些恍惚。
她抬起頭,就看見了怒到極點的紀清河。
他眼中翻湧著狂風暴雨,臉色也陰沉得可怕。
他死死地盯著她,數秒之後,忽而一笑,那笑容不達眼底,也不帶一點好意,“說來就真的來了,你還真是給我面子,不過婚禮都還沒開始,你走什麼呢?你不看著我和她宣誓、承諾一輩子愛她疼她,不看著我和她交換戒指和她接吻嗎?”
葉榮歡不說話。
他自顧自道:“啊,對,你明天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今天肯定要回去好好做準備,哪有時間看,對不對?”
葉榮歡看著他,想要說些什麼,看到他眼中滿滿的惡劣之後,只覺得無力。
她想起他剛剛和袁瑞可互動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分明不帶虛偽,伸手觸控她臉龐的時候,動作也那樣溫柔。
他曾經看她的時候眼裡滿滿的情意,現在已經分毫不剩了。
都給了別人。
她忽然什麼都不想說了,她疲憊地閉上眼,抬手推了推她。
身上沒力氣,走路都是飄的,怎麼可能推得開他,那點力道,連抓穩他的手都不能夠。
可是這舉動卻惹怒了他,“剛才不是還百依百順的嗎?怎麼這時候想起來要反抗了?我只這麼碰你是不是就已經讓你覺得噁心?現在只願意讓雲鳴碰?可是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就想不到為我保護自己的身體呢?”
他離她那樣近,呼吸都噴灑在她脖頸上,她以前覺得癢,這時候卻冷得打了一個顫。
他森冷的嗓音,更是讓她覺得渾身發涼。
“你就那樣愛他?”
她動了動唇,開口:“紀清河,我……”
才來得及說出這麼幾個字,嘴唇就被狠狠咬住,伴隨著的,是衣服釦子被扯掉的聲音。
葉榮歡完全沒法反抗,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他不讓她說話,但凡她有要開口的意思,他就去咬她的嘴唇,像是懲罰一樣。
葉榮歡死去又活來,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意識都變得有些模糊。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哭了,感覺到他幫她擦去了眼淚,卻什麼都沒有說。
他的手機不斷有電話進來,他一直沒有接,直到最後從她身上離開,才將手機拿了起來。
葉榮歡隱約聽到電話那邊說婚禮快要開始了,然後紀清河說道:“我馬上來,讓可可等著我。”
她渾身不著片縷,他卻衣服還好好地穿在身上,一點凌亂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