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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怎麼來問你。”

我半帶著威脅說,這招果然還是有效的。他烏黑的眼珠子溜溜地一轉,望向我的床榻,徑直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解開那袍子,待到人往榻上的錦被中一縮,才把那小襖扔擲於我:

“這樣就好,你速速替我去弄乾淨袍子。”

這贏奕鳴,自詡是男女受授不清,可知,這女兒家的閨床是你睡得的?

這個習慣,和他的叔叔景王,也真有幾分相象,果然,贏家的男子是有遺傳的因素的。

我接過他的袍子,遞於清荷:

“先把那沾了汙漬處單獨洗了,再放到暖爐上哄幹。”

這個法子是最快的,畢竟他著的錦緞的棉袍,所以,只能如此不講究地為之了。

清荷應命下去,我望著贏奕鳴,他卻不看我,只是蜷在那被中,也不知想些啥,不過縱是如此,手裡倒還穩穩捏著那枝梅花。

“把花先放下,我替你養水裡,一會走的時候再拿,不然你這麼捏,很快就枯了。”

這次他沒有和我叫板,很認真地看了一眼手裡的花,就把花遞給我,隨後一句話卻差點把我嗆到:

“想不到,你人倒還是不錯的,想要些什麼賞賜?”

“我可不要你的賞賜。”

“嘿,你這丫頭,倒是好玩。”他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迴盪在空寂的未央宮中,添了幾許盎然的生氣。

宮裡,還是有個孩子,才會有這些生氣啊。

我這樣想著,思緒,又陷了進去。

不過,只是片刻,就被殿外的通傳聲打斷:

“皇上駕到!”

殿外一聲高喝,我有些驚愕,這麼早他就過來了?

我總以為,驚動攝政王,這事必是得費一些功夫。

也正念到此,眉心還是顰了一下,澹臺謹的事,我始終並不能做到不介…“不。

哪怕對他再無任何的父女親情,我始終還是要念著的。

“嬪妾參見皇上!”我忙福身行禮,玄憶未待免我的禮,我身後的贏奕鳴驟然喊道:

“父皇!”

玄憶一手扶起我,聲音卻對著那娃妥藕

“奕鳴,你怎會在此?”

“父皇!您又怎會在此?”

我萬萬沒料到,父子相見第一句竟會是這樣的,隱約裡,贏奕鳴是帶著火藥的氣味。

“奕鳴。朕在問你的話。”

“父皇,您還關心兒臣嗎?您都有多少日子沒看過母妃和孩兒?入冬後,母妃的哮症又犯了,您卻連看到沒有看過她一次,您可知道,她有多難受麼?”

一個不過五六歲的娃妥努說出這些讓大人都汗顏的話來,我看到玄憶的臉色不復溫柔,忙用手反握住他的手:

“憶。他不過還小。”

我聲音很輕,就是不想讓那娃娃聽到,起了計較,但,他卻還是聽到了。

“我並不小,我和父皇說話,哪裡輪得到你來插嘴?”

“奕嗚,她也是你的母妃,不得無禮!”玄憶的聲音裡沒有慍意,只是喝止住他。

“我只有一個母妃!”

贏奕鳴還是不肯退讓,他的倔犟真不知道象誰,印象裡的沐淑妃總是柔柔弱弱的樣子,全然不似這個娃娃。

“朕這月餘確實因著政務繁忙,未曾去探望過你母妃,但太醫院也不曾稟於朕你母妃哮症又起,朕答應你,明日就會去探望你的母妃,奕鳴,你的脾氣也該收斂著點,朕畢竟是你的父皇!”

是啊,他是贏奕鳴的父皇,他不僅是我的君,也是後宮十五個孩子的父皇啊他們的母親,都與他有看最密切的聯絡——孩子。

我卻沒有,或許,也不可能有。

他的這句話,驟然讓我的酸澀更濃,我低垂下螓首,想掩去眸底的失落,但我知道,他必定是瞧到了,因為他的手更緊地扶著我的手臂,我很想順勢倚到他的懷裡,可我知道,我不能,否則,對身後這個半大的孩子,指不定又是一種他眼中的示威。

我喜歡他的父皇,所以做任何事,竟開始顧及這個孩子的想法。

唇邊漾起一抹笑靨,我知道,有多麼無奈。

“今晚您就來。不可以嗎?”

奕嗚一步不讓,這孩子,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但也足見玄憶對孩子,實則是寵溺的,否則他又怎來這般的在宮裡最難得的‘直言不諱’呢。

“憶,去吧。”我聲音很低很低,低到我確信身後的娃娃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