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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他怎麼又成沒良心的了?”

“我用你的手機給他發了微信,他要是有良心,早該來看你了?”

“你怎麼老是亂用我的手機發微信?”郝玫氣壞了, “你快拿手機來給我看看。”掙扎著就要起來。

蔡濛濛有些懵逼, 跟郝玫處了這麼多年, 平時打打鬧鬧慣了,但都是開玩笑, 郝玫從未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過話。

“行行行,我給你拿手機!我惹不起您這位祖宗。”蔡濛濛嚇得趕緊跳下床, 把郝玫按回床上, 拿了手機給她看。

郝玫看了她發的微信, 哼了一聲, 把手機一扔, “就你這痞裡痞氣的, 哪裡像是我的語氣, 周秘人那麼聰明,一眼就看出來了。”

“您老人家冷豔高貴,行了吧。”蔡濛濛返回床上,嘴裡嘀咕著,“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話雖如此,郝玫心裡到底有些失望。

接下來的幾天,周秘幾乎每天晚上都往醫院裡跑,像個幽靈一樣徘徊在郝玫的病房外,只求偷偷看上她一眼,心裡就能無限滿足。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只覺得這樣的日子就很好很好。

郝玫在醫院裡住了三天,耿子揚提著鮮花和果籃來看她。本來他只買了個果籃的,都快到醫院了,忽然改變心意去了旁邊的花店買了一束紅玫瑰。

“這兩天太忙,剛聽說你住院。”男人一身便服,將鮮花和果籃放在角落的桌子上,拉開床邊的椅子坐下,兩道濃眉緊緊擰著,“鄧華這幫老傢伙搞什麼飛機,把你灌成這樣?”

郝玫吸了兩天氧氣,病情穩定下來,也就不再戴著吸氧機,能自如說話了。“那天喝太快了,官司打贏了,大家都高興。”這兩天,蔣睿白不許她吃東西,只讓用營養液維持,因此郝玫說話時聲音很輕,有氣沒力。

郝玫穿著白底藍條紋的病號服,露在被子外面的手,白得連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見。小可憐兒模樣,即便耿子揚這樣的硬漢都不忍心多看。

男人錯開眼,他不大會安慰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還是郝玫先問他:“邵義案怎麼樣了?”

“寧隊背了個行政記大過的處分,請假去海南旅遊去了。現在案子轉到我們一隊去了。”說起工作,耿子揚滔滔不絕起來。

“果然還是交給你們一隊了。”郝玫抿了抿髮乾的唇,蔣睿白不但不讓她吃飯,連水都讓少喝,說是怕腸胃壓力太大,“有什麼線索嗎?”

“這兩天正忙活呢,”耿子揚向後靠了靠,伸手揉著眉心,“我帶著一隊的人把案子重新梳理了一遍,這案子真是處處透著蹊蹺。”

“哦?”郝玫很感興趣。

“這案子性質簡單,應該是仇殺錯不了。”耿子揚一字一句慢慢說,“不過我們重新篩查了邵義的社會關係,並未發現可疑人選。這小子雖然人緣不怎麼好,可做事還是有點分寸的,看他不爽的人有不少,但是都沒到要殺他而後快的地步。”

“會不會……這案子根本不是仇殺,而是有人尾隨邵義進入家門,實施搶劫,邵義反抗被殺?”她就接手過一個類似的案子。

“不會。”耿子揚搖了搖頭,從兜裡掏出盒煙來,取出一根菸,想到這是醫院,又塞回去:“其實影片監控裡,已經看到犯罪嫌疑人進入天安雅居,他是乘坐一輛不錯的車來了。若真是搶劫,怎麼會專程開車來?”

郝玫想起那段影片監控錄影,“可惜看不見那輛車的車牌號。”

“經過圖偵同事的分辨,送犯罪嫌疑人到天安雅居的車應該是一輛雷克薩斯。”耿子揚很肯定地說。

“知道車型有什麼用?這種車,全市沒有一千也有大幾百,簡直是大海撈針。”郝玫給他澆冷水。

“就算車輛再多,也得排查下去。”耿子揚倒是信心十足,“更何況,我們警方可不是一條腿走路。”

“怎麼?你們還找到別的線索了?”

“那倒不是。明天上午我會帶人對犯罪現場進行復勘。局裡已經答應我們的要求,到時候不論發現什麼新線索,都一塊兒送去北京鑑定。”

耿子揚跟郝玫聊了半小時案情,又說幾句“你好好養病,我得空再來看你”之類的話,這才走了。頗有些溫聲細語的意思,有違他平日的作風,郝玫卻並未注意到這些。

他才走沒多久,郝玫剛醞釀出一點兒睡意,蔡濛濛又來了。她陪了郝玫兩天,人熬瘦了一圈。郝玫看著心疼,讓她回家休息。

郝玫住得是一間單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