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餘警官,讓你久等了。”容菲走過去,對著餘倩點點頭,然後介紹身邊的曾道士,“這就是我給你提過的曾道士,我曾伯伯。”
“沒有,我也就剛來一會兒。”餘倩聽著容菲的介紹眉頭促狹一挑,“坐吧。”曾伯伯?呵……這丫之前和自己說的時候可是開口閉口曾道士的。
兩人剛一入座,茶座服務員就上前熱情的招呼道,“請問兩位喝什麼茶?”
“清茶吧。”容菲瞥了眼旁邊隱身坐著的沈謙,笑了笑道。她對茶沒概念,也就著能叫上名兒的隨便點一個。
“給我來杯苦丁茶吧。”曾道士沖服務員道。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應聲而去。
服務員的動作挺快,沒一會兒熱茶就送了上來。
這一路走來,被幹風吹得手指都凍僵了。熱茶一上來,容菲捧著茶杯就連喝了好幾口,熱滾滾的茶水滑進喉嚨,感覺整個胸口都暖了起來。
相較於容菲的猴急,曾道士倒是要慢條斯理得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餘警官吧,不曉得你找我們有啥子事?”
“具體的,我之前和容菲已經探討過了,這裡我就不再廢話,直說好了。”餘倩看了眼兩人,也不拐彎抹角,“是這樣的,經過調查,我已經確定,張平就是這幾起懸案的兇手無疑,只不過,他的身份特殊,想要將他捉拿歸案會很麻煩,而且,就這,還只是我個人的斷定,根本無法提上案,所以需要……你們的幫忙和配合。”
“難得餘警官這麼篤定,應該是這次案件收穫不小吧?”容菲捧著茶杯又喝了兩口暖胃。
“如果單是李成及其姘頭暴死審訊室還不足以作為定罪的證據,而是,經由張平給死者陳翠蘭看的墓地又問題。”餘倩頓了頓才接著道,“實不相瞞,我大伯對風水啥的挺有門道的,我從小被他耳濡目染,多少還是知道一點,就陳翠蘭那座墳,我一眼就看出是煞位,既然那張平在這方面很有名氣,就不可能犯這麼低階的錯誤,這麼做的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故意為之,其後李成兩人離奇死亡,就不難和他聯絡起來了。”
“你知道那張平不是人了?”問這話的是曾道士。
“嗯,之前容菲就和我說過了。”餘倩點點頭。
“那你相信了?”曾道士繼續問。
餘倩好笑的看著曾道士,“不然我為什麼找你們出來?”
“我也沒別的意思。”曾道士咂巴了口苦丁茶,“就是挺意外的,身為警察,你居然相信了,沒有咬定我們這是在宣傳迷信。”
“要說吧,我確實是無神論者。”餘倩雙手抱胸往身後椅背上一靠,“或許是天生的直覺吧,打從第一起懸案去容菲加錄口供,我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那張平不是人,你們警察要緝拿他也沒有實質的意義。”容菲適時打斷兩人你來我往毫無營養的對話,將話題帶上正軌,“餘警官找我們出來,是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我左思右想,覺得吧,要拿下這張平,還得從不尋常路出發。”餘倩順著接上容菲的話題,“對付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先發制人,引蛇出洞。”
容菲和曾道士面面相覷,顯然是對於餘倩這太過官方的話沒聽懂。
“這麼說吧。”餘倩看著倆人茫然的臉色也不介意,接著道,“每個作案行兇的人,不管做的什麼,都少不了其目的和動機,我們要攻克張平,首先是找出他做這些事背後的意義,其次就找準他的弱點,而對於一個鬼魂來說,他的剋星,應該就只有道士了吧?”
“說句老實話,如果真拼起來,拼死我頂多和那張平勉強打個平手,真要能製得住他的,恐怕還是得早些年就失蹤的黃半仙。”曾道士習慣性的拿旱菸杆兒敲了敲桌面,“而且,你這引蛇出洞,意思就是給那傢伙拋誘餌,雖然聽起來辦法不錯,但是這面對的比較不是普通人,甚至可以說比窮兇惡極的歹徒還要難以控制,這個做法,對於餌來說,太危險。”
“可是……”
“引蛇出洞這事兒先放著。”曾道士不動聲色的和隱身的沈謙對視一眼,“我覺得,餘警官要破案,當務之急,還是動用你手上的便利,找到那黃半仙才是要緊。”
“但是,我覺得雙管齊下會效果大好。”曾道士果斷砍掉‘引蛇出洞’這條几乎,讓餘倩微皺眉頭。
“你們警察利用人質的前提,首先就得有保障人質人身安全的能力,做不到這一點,那就是推人進火坑送人去死,這是不負責任的做法。”曾道士無視餘倩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