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活著,而且還是以泰國第一社團頭子濟科的代言人的身份活著。
“姐姐,沒想到我們還能活著相見。”
我和她抱頭痛哭。
——
世事變幻無常,我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重逢雷蕾。
一直我都以為她已經死了,所以當我第一次見到她時,雖然覺得她有些熟悉,但我根本不敢往那個方向去想,誰又可能想得到,她會是我死去的姐妹。
“姐姐,你第一次參加松野的派對的時候,我在遠處到了你,當時我不敢相信,後來確定是你後,我哭了很久,也不知道是難過還是歡喜,就只是想哭。我早就想和你相認了,但總覺得時機不成熟,因為我聽說你是代子的女兒,所以一直心有忌諱,希望你能原諒我。”雷蕾說。
“我當然可以理解了。那樣的情況下。如果是我,也不會冒然相認。只是你不是……”
我本來想說你不是死了嗎,但又覺得這樣說好像不太妥當,人家明明好好地在我面前活著,我卻說人家死了,這不像話。
但雷蕾卻不乎,“你是想說我不是已死了吧,說來話長,本來是要死了,但卻巧遇濟科,被他所救,後來又帶到了泰國。”
“可是警方都找到你的屍體了,那又怎麼說得過去呢?”
“那具女屍,是另外的跳河輕生的女子,濟科花了重金,買通了現場辦案的警察,然後我就成功死掉了。我本來是要來找你們的,後來發生的事,讓我心灰意冷,就跟著濟科來到了泰國。”
她指的後來發生的事,當然是指她男友死了的事。他以為她死了,可沒想到,她還活著,而他卻真的死了。
“真是天註定,沒想到你會遇到濟科,更沒想到你做了他的女人。成了莞香夫人。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熟悉,但我以為是自己錯覺,因為我在泰國根本就不認識人,我把那種熟悉的感覺理解為一種錯覺。”
“其實我本來也沒打算要做做濟科的女人,就事實上來說,我也不能算是濟科的女人。”
雷蕾的這話我有些聽不懂,但我也沒有追問。我知道那後面包含很多的資訊和故事,並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關於濟科的事,我不能說太多,因為我答應過他,不會對任何人說起他的事,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對他的承諾當然是要遵守的,對不起。”雷蕾說。
這我當然是理解的,濟科是泰國社團第一頭目。他的每件事都非常重要,關於他的每一條資訊都是機密,雷蕾不能透露這非常的正常。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濟科的事關係到菊茶社,你不能說這是很正常的,我們姐妹今天能以這種方式相見,真是上天的恩賜。我們都沒有死,都還活著,真是不容易。”
“是啊,所以我說我們還能活著相見真是太好了。忽然就覺得不那麼孤單了,對了,你又是怎麼來到泰國的?是萬先生把你帶來的?”雷蕾問。
雷蕾雖然和我情同姐妹,而且在這樣的陌生國度能夠相見,我也非常高興,但她需要隱瞞一些關於濟科的事情,我也必須要隱瞞安明的身份,因為一但洩露這些事所帶來的後果,是我和她都承擔不起的。
所以我如何來到泰國這件事我也不能細說,因為一但細說,關於安明的內容那就繞不過去,但事實上我又不得不繞過去。
“姐姐是不是也有什麼為難的,如果是這樣,那不說也無妨。能見到就好。”雷蕾說。
“我來到泰國,主要是因為我在溫城被人給整慘了。我被人陷害殺人,然後在別人的幫助下來到這裡避難,慢慢地捲入了長野家族的爭鬥。處境也越來越艱難,夾在你和代子之間,真是身心俱疲。”我苦笑著說。
“我可從來沒有為難過姐姐,上次姐姐在被花玲的手下欺負,還是我出手相救的呢。”雷蕾說。
“我還說是誰這麼好心救了我,原來是你。對了,我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
“松野曾給我看過一張照片,那上面有我,但和我合照的另外一半,卻被剪了,現在想想,那另一半,應該就是你了,我好像和你一起照過相,但真的不記得是在哪裡照過了。”
“那可能是,我好像有一張和你一起照的照片,什麼時候被松野那個傢伙拿去了?”雷蕾皺眉說。
‘那個傢伙’這個稱呼顯得並不是生硬,而且隱約有某種曖昧的氣息。我再想起松野說起照片上另一個人時如痴如醉的樣子,我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