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合作。
沈嶠選擇離開,也是因為鬱藹之前表現太好了,他沒證沒據,說出來別人未必相信。
所以沈嶠被騙,並不是他太蠢,只是他太相信鬱藹的人品,其他人也一樣,大家從小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還親,不會有防備。
這樣一個溫柔的環境,才會有一個溫柔的嶠嶠~
然後順便說一下,
現在是南北朝末期,
當時因為五胡亂華,各種少數民族在北方建立了政權,
這個時候的突厥勢力非常牛逼,疆域廣闊,他們甚至跟東羅馬帝國聯合起來打波斯帝國。
北周和北齊也扛不過他們,所以偶爾還要向他們低頭,這在北方政權來說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
但他們不能代表所有人,也有很多人一直堅持中原正統,要恢復河山。
包括後來普六茹堅得了天下,他立馬就恢復了漢姓等等。
本文不是歷史文,主要是講吓這麼個大背景,所以鬱藹跟突厥人合作,他自己不覺得很嚴重,沈嶠有原則有底線,他就覺得不能退讓。
像嶠嶠在文中說了,他也覺得以前封山避世可能不妥當,但絕對不同意因為任何理由跟突厥人合作。
這是兩人的區別。
☆、第20章
鬱藹被他這句話堵得一時失聲。
偏偏晏無師還火上澆油,涼涼道:“祁鳳閣放了狐鹿估一馬,導致人家的徒弟把自己的徒弟給打下懸崖;祁鳳閣收了個徒弟,結果那徒弟野心勃勃想當掌教,勾結突厥人把自己的師兄給算計了,他要是泉下有知,現在估計要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了罷?”
鬱藹聽他奚落,心中怒氣更盛,勉強按捺下來,冷冰冰道:“晏宗主半夜不請自來,未免失了禮數,鬱某還有家務事要處理,還請恕不遠送!”
晏無師:“笑話,本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天底下還沒有哪個地方能攔得住我,今日若是祁鳳閣說這番話,本座可能還要給他點面子,但你算什麼東西?”
鬱藹從未被人指著鼻子罵算個什麼東西,他脾氣不算好,這些年在沈嶠的潛移默化下已經改得十分柔和了,只是被今晚的事情一激,又有死灰復燃的跡象。
他藏在袖中的手指動了動,原想傳訊讓其他人過來,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沈嶠在玄都山的人緣和威望都不錯,其他人雖然也贊同鬱藹的主張,希望玄都山能重新入世,扶持明主,參與天下角逐,卻未必希望玄都山掌教易主。再說沈嶠現在這副模樣,難保那些長老和師兄弟妹們看見了又會心軟改變主意,到時情勢只會變得更加混亂難以掌控。
想及此,他衣袖一振,手中已多了一柄長劍。
這是祁鳳閣傳給座下弟子的三把劍之一,“山河同悲”給了沈嶠,“天為誰春”給了最小的女弟子顧橫波,還有一把“君子不器”,正是鬱藹手中所握。
長劍盪出層層瀲灩晴光,如黑夜彩虹,炫目異常,這是將玄都山滄浪劍訣練到極致境界方能使出來的劍光,一道一道,波瀾迭起,由靜至動,風雷忽臨,浪卷天地。
身為他的對手,此刻必然感覺到天地間彷彿下起一場巨大的暴雨,雨點猛地砸下,似乎要把這地也砸破,冷風萬頃如刀割,人面俱驚,刀刀入骨刺人腸!
不知何時,晏無師的身形也飄了起來,乍看上去,幾乎像是腳不沾地被風颳得往後飄蕩而去,一手依舊負在身後,一手平平推向前面,袍袖一捲一拂,先將鋪天蓋地的劍雨化去大半,繼而點出一根食指。
這一指,與當日在半步峰下對付玉生煙的那一指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對付玉生煙時他用了五成功力,現在晏無師卻用上了八成。
漫天劍光化繁為簡,劍尖劃出一個光圈,正正與晏無師的手指對上!
從兩人身上爆發出來的真氣瞬間以兩者相觸的一點為圓心蔓延開去,身在其中的兩人袍袖翻飛,站在戰圈外面的人更不好受。
沈嶠早在兩人對上時就已經往旁邊避開,但仍是不可避免受到波及,差點就站不住。
劍尖灌注真氣,澎湃洶湧,猶若巨浪漱擊,朝晏無師當頭罩下!
滄浪劍訣名副其實,祁鳳閣當年東臨滄海,悟出這套劍訣,後幾經改進,成為玄都山弟子人人習得的入門武功,但雖然是入門功夫,卻因用的人不同,而分出高下優劣。
像鬱藹此時,就已經到了“形似莫如神似”的境界,在滄浪劍訣中又融入許多自己對劍訣的體悟,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