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真的很生氣,可是在這個女人面前,她卻不想讓自己像一個怨婦一般,怨天尤人。
聽見鍾情的話,千重韻的視線微微閃爍了一下,眼神有些探究的 看著面前的鐘情,她不相信,在經歷了這些變故之後,鍾情竟然還能夠保持著這樣好的心態……尤其是,是紀彥庭這樣對待她的前提下,這個女人,竟然還能夠笑出來,而且……
千重韻看著鍾情,猛然眯了眯眼睛,為什麼,她會覺得這個女人的精神狀態,好像好了很多一般?
“千小姐?”鍾情看著千重韻有些驚詫的樣子,自然知道千重韻心中在想什麼,心中一陣冷笑,隨後看著面前的女人,故作疑惑的叫出聲。
千重韻被鍾情的叫聲喚回了自己的思緒,隨後看著面前的女人,微微笑了笑,緩聲說道:“難為鍾小姐現在的心情這麼好,也不枉費我現在專程過來看看鐘小姐了……”
是來看她出醜吧,鍾情心中冷冷的想著,這個女人心中在想著什麼,她看不出來才是真的瞎了,將自己的全副心思,都擺在了眼中,無非就是想要來看看,的鐘情,是一副怎樣狼狽的樣子,但是,鍾情就是要這個女人失望。
這個女人想要看到自己失魂落魄一副被背叛的樣子,那麼,她恐怕 要讓這個女人失望了。
只是鍾情同樣不知道的是,在經歷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後 ,這個女人分明早就已經和自己撕破臉皮了,何必再在這裡假惺惺的說出這樣的一番虛偽的話,只會讓兩人更加的噁心罷了。
可是,鍾情覺得,更加彆扭的是自己,即便是知道了千重韻的真實面目,她還是在這裡,和這個女人虛偽的禮尚往來的說哈。
有的時候,鍾情真的希望自己能夠像官野野那樣,一根筋的將所有的話都說出來,不會在心中憋著,委屈了自己。但是性格使然,鍾情從來都沒有那樣過。
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鍾情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一些了,她看著面前的女人,良久,聲音清冷的問道:“千小姐還有什麼事嗎?”說話的聲音,帶著淺淺的疏離。
千重韻聽了鍾情的話,心中一陣不快,這個女人,這個時候說這句話,分明是在攆人,可是即便是這樣,千重韻卻還是緩緩的說道:“鍾小姐不要著急,我過來呢,其實是受人所託來看看你而已!”
鍾情一聽千重韻的話,眉心皺的更緊了,良久她看著面前的女人:“千小姐,我們好像,並沒有什麼共同的朋友,所以,不知道千小姐是受誰所託?”
鍾情問出這句話,就是確定自己和千重韻之間,根本就不存在著那一個自己也不知道的人,說她是受別人的託付來看望自己的 ,鍾情心中根本就不相信。
聽著鍾情的話,千重韻唇角緩緩的浮現出一抹微笑,隨後篤定的搖搖頭:“鍾小姐這句話可就說錯了,我們之間,還是有一個人,共同存在的!”
說著,對著鍾情微微一笑。
鍾情看著千重韻奇怪的樣子,心中突然浮現出一陣不祥的預感,良久,鍾情方才緩緩的開口問道:“誰?”聲音,帶著淺淺的戒備。
不知道為什麼,鍾情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樣貌。
千重韻聽到鍾情的話,以及鍾情現在這樣警戒的眼神,唇角微微一笑,隨後緩緩說道:“自然是……紀彥庭!”
說話的聲音,帶著點點的尾音,更像是在對著鍾情炫耀著什麼一般、
鍾情感覺自己的心朝著心底沉了沉,良久,鍾情方才感覺到心臟的跳動,果然是那個男人。
不過,鍾情想了想,猛然發現,也是啊,自己和千重韻支架僅有的聯絡,不過是自己和千重韻愛上了同一個男人罷了、
這樣想著,鍾情的心中微微一頓,隨後朝著一旁的方向看去,卻只看見窗外,一株株的樹木,在孤獨的生長著,沒有人影。
“鍾小姐不相信?”千重韻的聲音,繼續散漫的傳來,帶著點點的慵懶;
鍾情微微愣了愣,良久,緩緩的轉頭,看著一旁的千重韻,隨後緩緩的說道:“千小姐說的話,我怎麼會懷疑呢,只是不知道千小姐和彥庭,是什麼時候見面,他又是什麼時候要千小姐去看我的呢?”
說著,鍾情眼神犀利的看向千重韻,滿眼的不信任。
聽著鍾情的話,尤其是對上鍾情犀利的眼神,千重韻的額心中一陣心虛,微微垂頭,想要躲避這個女人的目光,只是在剛要垂頭的一瞬間,千重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猛地抬頭,對視上鍾情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