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會和你在一起,有什麼需要,儘管和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 成睿就是神經病啊,所以他的思維跟正常人不是一掛的,瘋子的思維不用推敲,異於常人。
☆、柳暗花明
周靖溪放下手中的報紙,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兩個星期過去了,聶氏製藥醜聞依舊鬧得沸沸揚揚,沒有任何平息的跡象。這段非常時期,聶家上下被各大媒體緊盯,都不宜在公共場所露面,自然沒有見到顧爾清,只是通了幾次電話,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自從他住院以來,聶伯庭對他一直很照顧,又是請高階看護,又是提供最優越的醫療條件,就連這段特殊時期,也一如既往地派人送來搭配合理的營養餐,他心存感激,卻又不知該做什麼回報。想到這裡,周靖溪只得無奈一笑,一個人呆在安靜的病房裡總是容易胡思亂想,只好挪步到窗邊,一看才知道,秋意已濃。
“靖溪?”
聽到顧爾清的聲音,周靖溪不覺有幾分詫異,轉過頭去,她正微笑著地站在門口,手裡拎著便當,“你…怎麼來了?”
她站在門口不動,嘴邊依舊掛著淺笑,“正好看到看護阿姨過來華莊園取飯,我就代替她來了。”
“這樣好麼?”
“我會小心的。”又神秘地挑挑眉,“今天還有一個人跟我一起來了。”說完,又拉拉了躲在牆壁後面的人,“任舒也來看你了。”
聽到這個名字時,周靖溪不由得一愣,再次拾起目光的剎那,那個短髮高挑的女子已經印入眼簾,她還是記憶中的樣子,利落清爽的打扮,笑容神采奕奕。目光又驚又喜,原本就不清晰的發音裡不禁帶了結巴,“你…你怎麼會來?!”
任舒跟著顧爾清走進病房,站在他兩米之外,清秀的臉上出現一抹嬌俏的輕笑,“這麼意外,不歡迎麼?”
周靖溪連忙否認,“當然不是。”又突然想到什麼,“可是,你和爾清怎麼會認識?”
顧爾清和任舒互看一眼,解釋道:“認識有一段時間了,待會給你解釋,你一定餓了吧,先把晚飯吃了,我們再慢慢聊。”
周靖溪遲疑了幾秒,最終點點頭。
聽見顧爾清為周靖溪收拾餐具的聲音,倚在窗戶上看風景的任舒才轉過身來,對周靖溪說:“我記得你以前跟我提前過昆城的秋天,確實和別的城市不同,有秋意,卻又不至於那麼蕭條,仍然會有綠色的存在。”
周靖溪一聽,不禁垂下眼眸,過了片刻才開口,“對不起,匆匆就回國,也沒和你說一聲。”
任舒看了他一眼,走到沙發旁坐下,看著病床上的周靖溪,面無表情地說:“算了,你當時也是沒有辦法,我不怪你。不過我真的很擔心,無奈之下才託人找到爾清的聯絡方式,向她打聽你的下落。”停了停又說:“後來我們一直有聯絡,包括你住院治療、病情好轉這些事情,爾清不定時都會打電話給我說。”
周靖溪點點頭,又問:“那你怎麼會突然回國?研究所那邊應該不太容易請到休假吧?”
“是我們請她回國的。”站在一旁的顧爾清這才開了口,“董毅說要見她。”
周靖溪不解地看著顧爾清,又瞟了一眼一語不發的任舒,覺得自己好像被蒙在了鼓裡,“什麼意思?”
顧爾清咬咬唇,見任舒也沒有開口的打算,只好在病床的床尾上坐下,“伯庭找到了董毅,董毅也親口證明了你那晚在公寓遇襲的事情是成睿乾的,董毅收了他的錢為他辦事,成睿弄傷你後也是他給成睿找了個藏身處才瞞過了警察的調查,接下來又按照成睿的要求起訴你有受創後精神障礙老是襲擊他。”
周靖溪皺起濃眉,似乎在小心翼翼地消化顧爾清剛才的話,“你的意思是,那晚襲擊我的人…是成睿?”他一直以為是成睿派人乾的,沒想到居然是他自己動的手!
顧爾清點點頭,“伯庭讓人查了你遇襲那段時間成睿的行程,他雖然表面去了歐洲,實際上去了美國,而且是你生活的那個城市。在這方面,我們已經有了證據,再加上董毅這個人證,他想不承認也難。”
“那董毅為什麼要見任舒?”
顧爾清被問得一時語塞,正琢磨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時,卻聽見任舒的聲音傳來,她的目光變得有些渙散,沒有聚焦,“董毅喜歡我。”又抬眼一瞬不瞬地看向周靖溪震驚的眼,“他透過你認識我之後,其實一直在追我,我沒有答應。後來你出了事,又被他控告送進了精神病院,我找他對峙,他目光閃躲,我才知道他一定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