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是秦篗吧?”
“的確,你說的很有道理,這個案子疑點還很多。我依然相信秦篗沒有殺人,所以我們不能放棄希望。”
“今天秦篗有沒有跟你說當晚見到呂柏陽都說過什麼?”
“就說為了投標的事情兩個人吵了起來。”
我點點頭,想了想說:“林晉,我想見見秦篗,半個小時就夠,我要問他一些事。”
“這不合規定,恐怕很難。”
“雖說當晚他後來去見過誰目前看不具備決定性的意義,但是我總感覺這和案子有很大的關係,我去問也許他會告訴我的。”
林晉說:“好吧,我試試看!”
周臨淮自從週三遞出辭職信後一直沒接到任何回覆,他也不著急,這幾天一直忙碌於醫院和療養院。這天於慶文帶來訊息,當天他帶著於正光的女兒去看守所見了於正光。於正光見到女兒的那一刻老淚縱橫,之後就特別配合調查,交代了很多問題。
目前看,從他家搜到的財物很有限,只有幾件晚清的瓷器,也不是值什麼大價錢的東西。現金賬戶不過十幾萬而已,對於一個市級領導來說,這點財產很正常,甚至可以說是寒酸的。
於正光交代的受賄無非就是過往曾經受企業邀請出國旅遊了幾次,現金受賄有過幾筆,但是合計後也就是幾萬元,這在類似的貪汙腐敗案中幾乎算是最小金額的了。
據於慶文介紹,調查組那些人挫敗感很強,可能是覺得小題大做了。不過也有個別人,依然不依不饒,非要查出個所以然才肯罷手。因為他們查知,於正光的妻女在國外吃穿住行都很高階,這些錢的來源卻不甚明朗。於正光的妻子雖然一直在工作,但是收入好像不足以支援這麼大個排場。於慶文說起這些時,周臨淮總覺得他顯得憂心忡忡,好像在擔心什麼似的。
小珺陪在於正芳的床前,不停地抹眼淚,和於正芳不知在說些什麼。周臨淮問於慶文:“她能呆幾天?”
“兩天,後天就走。”
周臨淮嘆氣:“哎……叔叔也真可憐。”
“是呀,就這麼一個女兒。”
“那個女人呢?就是拍下照片那個?”
“她呀,已經取保候審了。”
“叔叔知道嗎?”
“知道,叔叔說她是被人利用了。”
“我估計也是。”
“政治上的勾心鬥角,我們這些人是不可能想象得到的。”
“只是不知道她是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接近叔叔呢還是後來變節了?”
“這個已經不重要了。對了,爸爸問起療養院那邊,那父女倆最近怎麼樣?”
“田老師還可以,小薇不好,希望她能挺過這個冬天吧!”
“你也想開點吧!我們家今年真是應了那句成語——多事之秋呀!”
我還沒等到可以去見秦篗的通知,卻等來了秦篗主動交代當晚見過周臨淮的訊息。在聽到周臨淮這個名字時我既驚訝又不驚訝。
林晉說過,秦篗當晚見的人很可能和呂柏陽有關,那就應該是同事,加上呂柏陽死後的第二天周臨淮就不出面地遞出了辭呈,所以我想過會不會是他。當然我也想過更可能的會是齊家父女,因為秦篗說過對方不會給他做不在場證明。
同時驚訝的也是因為秦篗說過這個人不會給他做不在場證明,如果是周臨淮,我想不到他為什麼會拒絕作證。
可是最後得來的訊息一如秦篗的判斷,周臨淮給警方的回覆是他當晚一直在家,沒出去過。林晉告訴我這個結果時,我滿臉的愕然。
經過再三思量,我約見了周臨淮,而且應他的要求第二次在晚上走進了他的家門。這裡依然和之前一樣,乾淨整潔,不像是一個單身男人的住處。
我進門後,周臨淮既不讓座也不倒水,自己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視不停地轉檯。我尷尬地立在客廳中央,艱難地開口:“我今天來……”
“為了秦篗。”
“對。”
“說吧!”
“他說當晚見過你。”
“是嗎?”周臨淮既不否認也沒承認。
“是事實嗎?”
“你說呢?”
“周臨淮,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做什麼了?”
“你……”我氣的說不出話來。
“為了秦篗你至於嗎?”
“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好,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