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班手腳麻利的從沙發後面抽出兩個大麻袋。
“哐,哐”兩聲,眾人只看到一個麻袋口處零散的露出幾道鋒利的刀刃,而另外一個麻袋裡面則全是那種‘生資日雜’商店賣的‘鎬把’。
鎬把長約一米五,頂端比較粗,底端正好一隻手能握得住,完全是實心純楊木的重傢伙。
這時楊三平說話了,他淡淡吩咐道:“以前的出過活的兄弟拿刀子,第一次參加的拿棒子,到時候大家聽命令列事,右手腕處必須纏上白毛巾,以防傷到自已人,今天晚上希望大家心裡都有數,如果事情露了,所有開銷由老闆出,如果哪個兄弟不幸‘去了’的話,每人安家費五十萬。”
所有人都濃重的喘息著,而楊三平繼續說道:“完事之後,所有人馬上回到自已單位,如果哪個不小心被警察帶走的話,希望你自已好字為之,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也要有個數,當然,老闆不會坐視不管,一定會爭取把你們撈出來的。”
“現在開始拿傢伙,然後從後門直接上車。”
最前面的開始自動的走到麻袋面前抽出開山刀,而後面的人則抽出了鎬把。
張揚發現,在場之人一共四十三個,其中有二十八個拿起了開山刀,這也就說明,他們幹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只有張揚和雷彪等人,拿起了鎬把,因為他們是第一次出任務。
所有人陸續從陰暗的後門走了出去,分別坐上了六臺麵包車,而大老闆與楊三平還有洪飛三人則開著黑色賓士跟在最後面。
車上的孫強,不停的用著白毛巾擦著開山刀,冰冷的面孔下面,不時的露出猙獰的冷笑。
張揚和虎子對視一眼,二人都沒有多話,也沒有多問。
夜裡十二點四十,一行七臺車停靠在了靠近碼頭集裝廂的最西邊,這裡距離碼頭還有數里之遙,碼頭上的燈光也只是隱約的照射過來。
“大家坐在車裡都別動,看老闆訊號。”六臺麵包車裡面的人都沒下來,全部有開車的司機發號指令,而這時大老闆谷哥坐的賓士車卻開到了最前面,開車的司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平頭,一米七幾的個子,很標緻,但眼神之中卻始終露出一股股令人心寒的冷意。
司機第一個跳了下來,緊接著是洪飛和楊三平,最後才是肥老闆。
此時胖老闆叨著煙,披著一件黑色的風衣,滿臉的微笑,注視著空蕩蕩的集裝廂貨場。
“謝老四,出來吧。”大老闆保持微笑道。
“呼~”一道乾瘦的黑影從一個集裝廂後面閃了出來,這黑影身形單薄,個子也不算太高,穿的也很普通,四十多歲的年紀。
“練家子,而且是高手。”坐在車裡的張揚,第一眼就看出這瘦子是一個練家子,不論是走路的姿勢,還是跳出來的速度,都是那種功夫練到一定程度才會擁有的。
“谷胖子,二十年不見,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怕死。”謝老四譏笑一聲,掃了一眼六臺麵包車。
“是啊,是啊,我這人膽子小,連飛機都不敢做呢。”大老闆笑呵呵的繼續說道:“老四,都二十年前的恩怨了,你至於記恨我這麼多年嗎?如果你願意,你要錢咱給錢,而且還是能讓你一輩子花不完的錢,怎麼樣,今天我看在咱們兩個老交情的份上,再放你一馬,拿著錢遠走高飛吧,說實話,現在我對打打殺殺的都不感興趣了,真不想再見到老兄弟流血。”
謝老四突然間哈哈一笑:“讓我遠走高飛,讓我不記恨你?谷胖子,虧你說得出來,今天不管你帶多少人來,不取你性命,我謝老四誓不為人。”
“哼,那還說個雞…巴?”大老闆一下子變了臉,怒道:“誰能傷他,獎五萬,誰能殺他,獎五十萬,動手。”
“譁~”六輛麵包車門同時開啟,四十三人一窩蜂的跳了下來,掄著開山刀和鎬把向著謝老四衝了過去。
然而,變故就在此時突然發生,只見後面集裝廂處也同時閃出十二道黑色身影,每個人手中都拿著鐵鋸。
沒錯,就是鐵鋸,那種木頭把,近一米長,鋸凳子腿和木頭之類的鐵鋸。
跟在後面的張揚瞳孔一陣緊縮,他沒想到這謝老四比谷胖子還要狠,用鐵鋸來打架?那殺傷力比開山刀何止大了一倍?
他以前就知道用鐵鋸打架是最好的傷人利器,但凡被鋸齒劃到的人,連最後縫針時都非常困難。
人群瞬間衝撞在一起時,那謝老四也突然動了,只見他像一隻狸貓一般,靈巧的躲過數道攻擊後,直奔谷胖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