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全天下的黑社會都一樣,不論是最底層鄉下的那些土流氓也好,還是以集團為核心的黑社會也罷,他們唯一的依仗就是‘耍流氓’三個字罷了。
當然,高層次的流氓和低層次的流氓,耍的手段不一樣而已。
飯桌上誰也沒有說話,六個小跟班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根本沒把樊剛與張揚當回事,而他朱老九更是饒有興趣的等著張揚二人的回答。
樊剛知道事情說開了之後,也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所以無奈的苦笑一聲,回答道:“九爺,這事兒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要不我今天也不會把兩位老弟請過來商量了。”朱老九回答道。
“那我沒辦法了,你怎麼不跟我早說呢。”樊剛嘆息一聲道。
朱老九的眉毛一挑,當即明白這樊剛在耍手段了,所以皮笑肉不笑的問道:“老弟的意思是?”
樊剛看了張揚一眼,發現張揚跟沒事兒人似的坐在那裡不坑聲後,心裡更加確認這張揚一定經過風浪,並不在乎他朱老九這一群人,所以他再次嘆息道:“這事你問揚子吧,他知道怎麼回事。”
“哦?揚子老弟,跟九哥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朱老九不急,反正時間有到是,見過大場面的他,還會在乎兩個收廢品的破爛王耍手段不成?
樊剛成功把話語引到張揚身上後,張揚就知道自已該出面了,是文鬥還是武鬥,也都是他的活兒了,所以他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搖搖頭道:“九爺,這事兒要是三天前,我一準二話不說就答應你,可是現在我和剛哥的收購站已經合併了,但大股東卻不是我們,而是另有其人!”
“哦?”朱老九一楞神,隨即就反應過來,這張揚是在託詞呢,所以本來淺笑的臉色也漸漸轉陰,目光犀利的看了張揚一眼道:“你們兩個串通好了再給我演戲吧?難道你們忘了九爺我吃哪碗飯的了?”
不等張揚和樊剛解釋,朱老九冷哼一聲道:“話說到這地步,想必你們二人心裡也清楚了,多了不用說,我朱老九在中海也不是呼風喚雨的大龍頭,但讓個兒把個人後半背子坐輪椅討生活還是有能力的。”說完後,朱老九對著身邊揹包的跟班一使眼色,那跟班就從包裡掏出四張列印紙,紙上標頭寫著醒目的‘合夥入股協議書’幾個大字。
這朱老九早就做好了準備,今天這頓鴻門宴他當然沒安好心,在他心裡請兩個收破爛的吃飯,這已經是給了二人天大的面子了,所以他對今天一事,信心十足,他相信張揚和樊剛會簽字,必竟他是地地道道的流氓。
“哈哈……”正在所有人都全神緊張的時刻,坐在飯桌上的張揚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他指著那四張列印紙笑道:“不愧是中海灘九爺,做事滴水不露,看來今天我和剛哥要當一回楊白勞了。”
張揚這一笑,把所有人都嚇得一驚,甚至有幾個跟班把手都伸到了懷裡,緊張兮兮的看著張揚。
朱老九同樣也被張揚嚇了一跳,這張揚都被自已逼到這份上了,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他在自已面前還敢放聲大笑?這小子是真有能耐啊,還是打腫臉充胖子呢?
“我要是不籤的話,九爺今天是不是就不讓我走出這道門了?”張揚依舊面不改色,笑兮兮的模樣,只不過姿勢卻是有些前傾。
朱老九放鬆的靠在椅子上打量著張揚,他到是有點佩服這個年青人了,在這種場合還能有如此氣魄,不得不承認這年青人頭腦不錯,只是頭腦再好,他今天也過不了自已這道坎。
“你可以試試!”朱老九笑道。
“那還商量個屁呀,操你媽的,你和老子裝什麼黑社會?”突然之間,原本笑兮兮的張揚,竟然當先翻臉,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掃起桌子上的五糧液灑瓶子,拍了朱老九一下。
“砰”的一聲,酒瓶暴裂,朱老九措手不及,被張揚一下子就拍到了桌子底下。
這時候,那些跟班終於驚醒,全都以最快的方式抽出了懷裡的刀子向張揚撲了過來。
六柄刀子寒光閃閃,刀子都不長,都是那種像‘蒙古剃’一樣的匕首,貼身的傢伙。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會被這六柄寒刀嚇得動彈不得,可他張揚是什麼人?別說眼前的是六柄鋼刀,就算是六支手槍,他都能全身而退,要不然也不會被稱為暗之‘刑者’了。
距離他最近的跟班,反應速度非常敏捷,當朱老九被砸趴下時,那跟班就操起匕首捅了過來。
誰都知道年輕人下手沒輕沒重,特別是像朱老九身邊這些個二十歲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