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將那熱茶交到我手中,拉著我坐下:“桐兒雖然是庶出,可是她大娘待她極好,從小將她送到弘文館我家老爺門下,雖然貪玩了些,卻是聰穎慧捷,討人喜歡。”
我點點頭,我雖不曾和孃親見過面,但說起來,還是有些酸楚。
“我…。母妃她…”我頓了頓,這麼多的事情,該從何問起。
鐘太傅看出我的顧慮,直言道:“你母親十三歲便入了宮,性格頗為爽朗,很得明紀皇帝喜歡,十六歲時誕下你時被皇貴妃害死,也就是已故的靜惠太后,我本以為靜惠太后會連你一起處理掉,沒想到,她於心不忍,放你條生路,將你送去了南越。”
“是太后送我去的?”
“沒錯。”鐘太傅回答道:“其實靜惠太后與桐兒的關係很好,可惜乾朔皇帝被檢查出心疾短命,這皇位不日自是要落到你身上,太后怕你登基後會加害小你幾月出生的文琦公主,這才迫害了桐兒,送走了你。”
“太后真是多此一舉,既然怕我,又何必託人不遠萬里的將我送走,直接將我溺死在水裡豈不會更乾脆。”我淡淡道。
“太后也恐公主即將出世,不敢再加害你,桐兒已死,對於她來說,就已經夠了。”
我垂眸想著,手裡摸著那玉墜:“那墜子呢?”
鐘太傅喝了口茶:“那翔龍墨玉和金鳳白玉本是一體,明紀陛下將兩塊玉墜分送給了太后和桐兒,按照當年的位分,太后是皇貴妃,桐兒是瑾貴妃,自是太后持有翔龍墨玉,桐兒持有金鳳白玉,可當年太后年輕不知兩者的作用,為辨別你身份,將自己的玉墜戴在了你脖子上,而桐兒死後,遺物自是由太后保管。”
“也就是說,如今那金鳳白玉,在公主手上?”我問道。
鐘太傅點點頭。
我看著手中拿著玉墜:“可這也不確定我一定就是瑾貴妃的女兒,倘若我只是碰巧和那貴妃長的像,又碰巧拿了那位公主的玉墜呢?”
鐘太傅眼神迷離,望著門外的夕陽說道:“桐兒死後,老夫偷偷問過接生的產婆,產婆說長公主背後,有一塊鳳翎胎記,佔了長公主的半個後背。”他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