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諾領會了領會,覺得大概是王特助沒領會明白秦桑的意思,秦桑讓他給弄點吃的過來,結果王特助就理所當然地按照秦桑平時吃飯那陣仗,就弄來了這麼一桌。
這麼一桌子菜就他一個人吃肯定是浪費了。
他要是不吃,那就更浪費了。
何諾洗了個手就坐下吃了。
大飯店裡燒出來的飯菜自然不是蓋的,這個五香脫骨扒雞煮得真是特別入味,還有這個炸魚排,炸得外焦裡嫩的,蘸著醬料吃,真越吃越覺著香。
當然何諾也是真餓了,吃什麼他都覺著好吃,再加上他想著從明天開始又得見天吃盒飯了,所以現在就更想大快朵頤上一番。
先補償補償嘴巴先。
何諾嘴巴被補償到一半的時候,忽然門口那邊傳過來點什麼動靜,何諾停下來仔細地聽了聽,秦桑家的餐廳裡沒法直接看到門口,但是門口那很快又有了動靜,門被開開了。
有一瞬間何諾以為是秦桑回來了——但是不對,從門口往裡走過來的這個腳步宣告顯就不是秦桑的,何諾是既吃驚又疑惑——因為來人也不可能是秦桑家那保姆,那個保姆得讓人開門才能進來。
沒等何諾理出一個頭緒來,來人已經很快地繞過客廳幾步,然後幾乎是同時,何諾就跟這人的目光對上了。
這個人何諾見過的。
不過說見過其實也並不確切,他從來沒有直接面對面地跟此人見過,他只見過這人的照片,那張照片在秦桑手機上跳啊跳的,照片下面秦桑只註明了一個字——媽。
秦桑他媽竟然來了。
這可真是突如其來,完全讓人措手不及。
何諾倉促之間已經站了起來,然後他筷子裡的炸魚排沒夾住,啪地一聲掉在了他面前盛著醬料的小碟子裡,一些醬料馬上濺到了他身上。
秦桑他媽看到他也是十分吃驚,吃驚過後她很快又換了副表情,一種冷淡中透著厭惡的表情——很明顯秦桑他媽知道秦桑和他之間的事情,並且理所當然地看不起他。
何諾也是自覺狼狽——他吃得滿嘴是油,嘴上好像還沾著一些炸魚排上的油渣渣,衣服上還濺上了醬料,他一個人在秦桑家裡大快朵頤,結果被秦桑他媽撞個正著。
“秦桑呢?”秦桑他媽單刀直入地問。
何諾告訴說秦桑被朋友叫去了,秦桑他媽隨著他的話音把目光落在了他正吃了一半的餐桌上,何諾覺得今後無論可能會有什麼樣的情況出現,都不可能比眼前這刻更讓人尷尬。
秦桑他媽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剛才她一直站在客廳那邊,何諾不知道秦桑他媽這麼走過來是想說些什麼,不過又好像能猜得到。
秦桑他媽走過來了,他們隔著吃了一半的餐桌,面對面地站著。
秦桑他媽很快說話了:“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有時候就喜歡玩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過你們拍下那樣的照片,秦桑還隨身帶著,我是秦桑的媽媽,看見了也就看見了,但要是換了其他人,別說是對秦桑不好了,就是對你恐怕也不太好吧?”
秦桑他媽說話間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像何諾曾經在電話旁邊聽到的那樣,她吐詞慢悠悠的,但是一字一句好像都能說到人的心窩子裡去。
何諾在愣了一秒之後,才慢慢地反應了過來,秦桑他媽說的照片,應該就是他看過的那一張吧。
秦桑他媽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相當冷淡的眼神。
何諾對著這樣的視線,然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忽然就冷靜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軟羅煙妹子的四顆地雷,麼麼麼麼
另外再說說眼睛的事兒,我這種網脫是陳舊性的啦,發現的時候人家就說應該是有好幾年了,只是以前沒發現
至於為啥發現了,倒也不是因為我眼睛不舒服去醫院看了,話說一切都是愛美惹的禍啊
我一直有個很普通的願望,就是想摘掉眼睛
於是乎我在網上查了好多資料,然後也和我媽都商量好了,打算做那個最貴的,好像叫“飛秒”來著,然後就去醫院了,然後醫生就讓做了一系列的檢查,眼睛的還有心臟的,一項一項都做了,我各項指標都沒問題,然後醫生就說妹子,你的度數有點小高,要不然你再去做個眼底檢查吧
於是我就懷著很輕鬆的心情去了,於是人家拿著特別亮的白燈往我眼上一照,於是人家就說手術做不了,妹子你有網脫啊
當時那種心情,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哉
於是又去做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