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彬是京都張家的嫡系成員,這是圈子裡都知道的事情,重要性要比一般張家的子弟高得多。張老還活著,張文華髮展的勢頭也很強,關鍵的是,張家和李家的關係太密切,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李家那可是京都最強盛的家族之一,和莫家等家族是不相上下的,李老曾經執掌國家權力中樞,論影響力還在莫老之上,李盛華也是政治中心委員,下一屆必然要走入核心層,哪個派系也不敢忽視高建彬背後的這種能量。
方夢晨和方夢甜兩兄妹看到父親的心情不是很好,方夢晨做為家裡的長子,自然要替父分憂,輕聲說道:“爸,您好像遇到什麼為難的事情了?”
方德輝對於自己的兒女們,倒沒有多少忌諱,就把這次的麻煩簡單的說了一遍,方夢晨聽完後有點生氣,皺著眉頭說道:“您一直都很支援高建彬的工作,他這麼不給您面子,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點?”
方夢甜不滿的說道:“哥,你可不要亂說,我們學長不是那種人,他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才這樣做的。”方夢晨哼了一聲說道:“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這次受難為的可是咱爸!”
方德輝搖了搖頭說道:“高建彬針對的不是我,而是這個即將成為常務副市長的人選。嶺河市的經濟已經進入高速發展時期,這個位置至關重要,他不想有什麼意外的不可控因素,影響他的計劃推進,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和顧慮,換了我,也不會輕易答應的。”
方夢晨說道:“您可是他的上級領導,而且常委會有著絕對的話語權,難道就不能繞過他,直接透過常委會任命?”
方德輝說道:“事情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常委會的情況非常複雜,我也沒有把握透過這件事。嶺河市的人事任命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換成別的地市,我也就這麼做了,但那裡不能用這種強硬霸道的手段。如果因此出現了反彈,連我也要吃不了兜著走,高建彬背後的實力,不是你能想象到的。”
方夢晨說道:“那您準備怎麼做,再找高建彬談判?”方德輝點了支菸,看著上升的煙霧說道:“我現在也找不到好的方式和那傢伙溝通,上面的要求連我也覺得離譜,兩個常委的名額都要,還真是看得起我,以為高建彬就那麼好說話?”
方夢甜想了想說道:“爸,不如這樣吧,我是他的學妹,先讓我到嶺河市和他見個面,問問他的要求和條件,然後您再和他談,這樣中間也有緩和的餘地。”
高建彬此時正在和許陽通電話,他需要知道上層的一些變化,到了嶺南,京都的訊息就閉塞了很多。
許陽聽完他的話之後,笑著說道:“建彬,要我說,你倒是沒有必要為此大動肝火,多大點事!其實方德輝這樣做也是不得已的,估計是哪個政治中心的委員給他打的招呼,要不然他也不會出爾反爾的要名額。他也是堂堂的封疆大吏,明知道你會讓他很難堪。還要把臉湊上去讓你打耳光。這種滋味很好受嗎?聽李哥說你已經推理出高層的佈局。難道就沒有想明白和這次的事情有什麼關聯?”
高建彬不滿的說道:“許哥,你是人在京都,我這是在偏遠的嶺南,說句不好聽的,閉著眼多走兩步都要到外國了,沒有資訊來源光憑著我瞎琢磨,能的到什麼靠譜的結果?”
許陽說道:“這話倒也是,你那裡的確得不到高層的動態。至少不能在短時間內得到。我告訴你吧,這次高層對家族之間的爭鬥非常惱火,徐家和趙家的風光即將成為歷史了!”
高建彬聽到這句話,馬上就知道事情的原因了,說道:“許哥的意思是說,中央要嚴厲打擊那些做事出格的家族勢力,而且決心大動作更大,為了避免傷害到家族的未來,就是那些沒有參與爭鬥的家族,也把自己優秀的有潛力的子弟調到地方。免得被誤傷,是這樣吧?”
許陽笑道:“和你說話真是太省心省力了。事實就是這樣的,東粵省和東山省這兩個地方的領導班子,在這兩天會出現大的調整,人選國家組織部其實早就準備好了,一紙檔案下去,徐家和趙家的傳統地盤,就要被連根拔起了。”
然後說道:“家族之間都有關聯,打斷骨頭連著筋,雖然大家還不清楚高層的意圖,但是京都內古怪的情況卻能夠判斷的出來,雖然晚了點。誰也害怕被種事情牽連,所以把核心子弟送到地方鍛鍊,也是最好的選擇。”
高建彬嘟囔著說道:“什麼地方不好去,偏偏來我這裡搗亂,是不是覺得我好說話好欺負!”
許陽撇了撇嘴說道:“你好說話好欺負?靠,這句話就是拿去騙鬼,也未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