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維語氣嚴厲的說道:“常文濤,我可要事先jǐng告你,不要違背了我做這件事的初衷,我要的只是給他個簡單的教訓,不能讓他重傷也不能害他的xìng命,你聽明白了嗎?”常文濤笑著說道:“看您說的談少,我怎麼敢不聽您的話呢,放心,我也只是想讓他得到點報應而已!”
說到報應兩個字的時候,常文濤的嘴角浮現了一絲yīn險的笑容,心裡說道:“想讓老子替你談家的行為背黑鍋,沒門,所有的人萬一出了事情被捕,都會言之鑿鑿的指認是你談少僱傭的,和老子根本就屁不相干!”
常文濤並沒有打算放過高建彬,他此刻的心理已經被仇恨扭曲了,陷入了一種瘋狂的地步。他僱傭的那群人可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而是純粹的黑社會分子,別看常文濤搞經濟建設工作拉稀,可做這樣的事情他倒是很有天賦。
這幾個並不是南江省的本地人,而是被鄰省嚴打逃竄過來的,屬於那種抓到後鐵定要被槍斃的傢伙,對這些人來說,只要有錢有就有女人,活一天就賺一天,人命對他們來說絲毫沒有什麼意義,殺一個也是死,殺兩個也是亡,反正現在到處都在嚴打,指不定哪天jǐng察抓到了就給斃了,臨死之前總要好好享受吧?
談維突然感覺到全身都不自在,似乎有種危險降臨了。事情的發展脫離了他原定的劇本。可即便是這樣。京都大家族子弟的自尊和高傲。也讓他說不出要罷手的話來,那樣豈不是代表著他怕了高建彬嗎?
現在只有祈禱常文濤這隻瘋狗,千萬不要做出什麼過火的舉動來,那樣可是要引起天大的麻煩。市委書記在他眼睛裡不算官,但實際上呢,要是這樣的領導幹部出了事情,會驚動zhōng yāng首長的,這屬於挑戰國家黨委zhèng fǔ的權威。不要說常文濤,就是他沾上了也要粉身碎骨,xìng質太惡劣了。
高建彬抽著煙仔細的聽著冷冰靈說話,而他從頭到尾也沒有開過口,他扮演的角sè只是個聽眾,冷冰靈需要的,也是他這樣的傾訴物件。女人不容易,漂亮的女人不容易,一位漂亮到極點的女市長更不容易,海州這座副省級城市的市長。可不是隨隨便便來個人就能幹得了,必須要有過硬的真本事才行。
這兩年多的時間冷冰靈幾乎是費盡了所有的心血。想要延續高建彬留下來的奇蹟,可是理想太美好現實太殘酷,處處有人在後面掣肘,要不是高建彬留給她的底子,冷冰靈幾乎要支撐不住了。
再明確的工作思路和方案,也要有合適的人來執行,要不然和一張廢紙沒有多大的區別。武英軍對人事和財政大權的掌控yù望,徹底打亂了原本團結向上的領導班子,一步步打亂了全市的局面。
連海州市經濟技術開發區的管委會,都被常文濤這樣的人佔據著,東部新區和高新區也都更換了領導,市長的簽字居然在財政局起不到作用,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奇聞,海州市經濟的兩條大動脈,經濟開發區和高新技術開發區,都減緩了向財政輸血的能力,全市的GDP生產總值肯定是要下滑的。
高建彬很能感受到冷冰靈的辛酸,等她的話告一段落,就說道:“一切都是人的原因,繁榮鼎盛也是人創造出來的,走向衰落也是人為的,是那些只知道爭權奪利的人,活生生的毀了海州市的經濟發展大計。冷姐,你這兩年真的很不容易,一個女人撐起這麼大的一個副省級城市,在這麼複雜的局面下,還能把海州保護到現在的程度,我為你感到驕傲,換了別的女人,恐怕早就被壓垮了崩潰了!”
冷冰靈突然哭了,而且是撲在高建彬的懷裡放聲大哭,似乎要把這兩年的委屈宣洩出來,高建彬輕輕撫摸著她的長髮,心裡的怒火似乎山洪般的爆發了出來,武英軍這個混蛋,來到海州都做了些什麼混賬事,要是讓你這麼順利的脫了身,那我高建彬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武英軍當然不能例外,他相信冷冰靈說的話是百分百的真實,她也沒有必要欺騙自己,海州市有那麼多的領導幹部都是他的老部下,謊言頃刻間就能被拆穿。
過了好久聽不到冷冰靈的哭聲,高建彬仔細一看,她竟然睡著了,而且是帶著淚珠睡著的,不過這陣的哭泣也有不錯的效果,她的臉上似乎有了很輕鬆的笑容,睡得很安心很甜蜜,對於在一個男人的房間裡這樣的睡覺,根本就沒有設定任何的心理防線。
高建彬抱起她來到裡面臥室的大床邊,把她輕輕放到床上,然後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他需要更多的資料對海州的現狀進行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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