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去跟著情郎好好兒過日子,不比在這裡一輩子伺候人強嗎?”
綠漪之前一直在提心吊膽,不成想現如今竟然有這樣的好事兒落在自己頭上來,忙不迭的磕頭謝恩。
至於趙萱?那原本就不是她的正經主子,平日裡脾氣也不好,動不動就要用下人出氣,她的死活自己並不關心,如今的機會千載難逢又怎麼可以不珍惜呢?
趙萱萬萬沒想到,蘇好竟然就這樣輕易的就斷了她一臂,卻沒有半分還手之力,想起往日榮寵,一時間眼淚越發的澎湃。
秦大夫看著蘇好頃刻間就料理好了事宜,暗地裡滿意的點頭,可是心底想起以前家中還好之時自家丫頭是何等的溫和柔軟,又不免心疼。
蘇好轉過頭來衝秦大夫安撫一笑,緩緩的道,“秦叔,正好你在這裡,你的醫術醫德都是聞名遐邇的,就由你來為趙萱開藥如何?”
安慶郡王或許是先前以為蘇好不過是在說笑,並不十分在意,此時見動了真章,這才怕了起來。
“我的好夫人……”安慶郡王輕聲道,“萱兒人小不懂事,你就換個其他的法子吧,這是藥三分毒,平常人等哪裡受得住呢?”
蘇好聽安慶郡王說完了這才搶白道,“王爺求娶我之前不知道可有聽說過,我在商場上頭的手段?有人買通心腹掌櫃害我,我便買通他十個心腹掌櫃再害回去,有人誣陷我買的東西有問題,我就想辦法讓她賣的東西變得真正的有問題。”
不等安慶郡王再說話,又道,“王爺,您既然娶了我,就應該知道,我往日性子溫和也不過是沒有人招惹罷了,人不犯我我還偶爾要去犯一下人呢,更何況是害過我的人?再說了,若是以德報怨,那麼何以報德?”
安慶郡王被說得沒有辦法,再也沒有阻攔,秦老大夫開方子的時候想到了自家丫頭虛弱的脈象,又見趙萱面色紅潤甚是好看,心下憤懣至極,筆隨心轉,便又加了幾味藥材。
蘇好看在眼裡也沒有阻攔,就這樣似笑非笑的看著趙萱,直到趙萱把方子畢恭畢敬的接過去,這才收回目光,“本王妃剛剛放了你一個大丫鬟,想來你的碧瀾院人手恐怕不夠,這樣,每日我派一個丫頭前去為你熬藥,也算是減輕一些麻煩。”
趙萱自然不得不應,沉沉的嘆了一口氣自退下了。
等到房間裡的人只剩下蘇好與郡王兩人之後,郡王臉色略微的變換了幾下,終究還是問了,“剛剛去搜查各個院落的時候,我看見巧兒的屋子有好些碎瓷器,也就多嘴問了幾句,那丫鬟說,是因為巧兒觸怒了你,被你施了懲戒,所以才這般,可是真的?”
蘇好在床上慢慢的變換了一個姿勢,等到發麻的腿腳舒服了這才淡淡的道,“我道郡王今日是為何總是瞪我呢,原來是因為大小姐的事兒,我聽大小姐一心一意的想要嫁到高門,卻不知高門貴府對女子的禮儀處事最是看得緊的,今日大小姐來看我,所作所為竟然像是個潑皮破落戶一般,就是妾身在家若是疾言厲色人未至聲先到,也是要挨好一頓罰的,妾身不過是讓大小姐多寫了幾遍女則女訓而已,怎麼就算得上懲罰了?”
安慶郡王再怎麼也知道蘇好並沒有說錯。自己女兒是什麼樣子自己知道,只是到底是自己的女兒自然分外心疼,這才多問了幾句。
“我知道你是個心善的,”安慶郡王只得好言好語的說,“可是巧兒她……你先對她稍微寬和一點兒如何,這樣對你自己也是極好的。”
蘇好垂眸想了想,再抬起眸子的時候好像已經想通了一般,“既然如此,那大小姐就不抄書了,我就出錢給大小姐請個好的教養嬤嬤,言傳身教的總比冷冰冰的書墨來的好,王爺你覺得如何?”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這是安慶郡王隱形的人生信條,自然是滿口答應不提。
話說那一日,蘇好跟安慶君王說了幫張小巧早教養嬤嬤的事情,等了安慶郡王准許轉手就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