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淮硯:“?”
溫時域沒理心靈受傷的溫淮硯小朋友,牽著宋一曦的手上了樓。
一到房間,宋一曦就被男人從身後抱住了。
她怔了怔,反應過來不由微笑,拍了怕他的手臂:“你先去洗澡啊,一會兒真要感冒了。”
他不鬆手,像是黏人的小狗,頭埋她脖頸間,細細地蹭。
“曦曦。”沙啞的聲音。
宋一曦溫柔應答:“嗯?”
“曦曦。”
宋一曦彎了眼,受寵若驚:“今天這是怎麼了,又是抱我,又是叫我曦曦的?”
去泳池前他還不這樣啊,牽個手都不樂意。
“是不是想起以前有多愛我了啊?”她開玩笑。
溫時域一僵,摟她摟得更用力,低低的聲音,像是在壓抑著什麼:“嗯。”
宋一曦只是隨口一說,倒是不太信,輕笑道:“可是之前你還說你失憶前肯定不會多愛我呢。”
“說這話的人是誰,我不認識。”他閉著眼,道:“他是傻子。”
宋一曦偏過頭,怔然,摸了摸男人的臉,輕聲道:“時域?”
溫時域低眸看著她,深沉如海的眼眸裡滿是無法言說的情愫,熟悉而又震撼人心。
一個念頭在腦海中升起,心臟怦怦地跳,宋一曦有些不敢置信,半晌才道:“時域,你……”
溫時域拉住她的手,放在唇間吻了吻:“嗯,我想起來了。”
宋一曦僵住,她看著他的容顏,半晌沒有說出話。
再開口,她眼圈都紅了:“那你該叫我什麼?”
他注視著她的眉眼,聲音輕柔繾綣:“老婆。”
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明明有一肚子話,宋一曦卻一句也說不出來,猛地撲到他懷裡,低低的哭聲從喉間溢位,四年來的委屈和無助在這一刻才得到宣洩。
“……我找了你好久……”
“……生淮硯的時候,我差點死了,你都不在我身邊……”
溫時域看著埋首在他懷中的女人,心臟像被一雙大手狠狠捏緊,他疼惜地抱著她,只知道吻她的髮絲安慰:“對不起,對不起。”
宋一曦像個孩子般紮在他懷裡,輕聲埋怨。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還不記得我了,我發燒感冒你都不關心我……”
她哭得哽咽,越說越難過:“我不過是親你一下,你還把我推倒了,我摔得好疼,你以前從來不會這麼對我的……”
溫時域的心快疼死了,緊緊抱住她:“我的錯,你打我,以後我給你推回來好不好?”
之前沒覺得難過委屈,是因為她知道面對什麼都不記得的他,委屈也沒用,就算說了他也無法理解。
可現在面對她的丈夫,能讓她依靠的男人,宋一曦再也撐不住。
四年,他們分開了四年。
天知道她一個人帶著一日日與他愈發相似的淮硯是怎麼度過的。
宋一曦窩在他懷裡哭,溫時域動也不敢動,輕聲安慰。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一曦哭夠了,舒服得多,在他溫暖的胸口蹭了蹭,摟住他的腰,軟著聲音撒嬌:“抱抱。”
溫時域連忙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