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起身走上去拉住人,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抬手戳了戳她的臉頰,笑道:“招蜂引蝶,嗯?”
“就是!”那聲音叫一個理直氣壯。
君離忽然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招蜂引蝶也只是招你這隻蜜蜂,引你這隻蝴蝶。”
阮白虞頓住,臉上漸漸的浮上些羞澀。
君離牽著人朝著書房走去,“乖,不氣了,我是你一個人的。”
阮白虞抬頭看著君離的側顏,忽然跳起來掛在他身上,笑嘻嘻的開口,“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溫柔!”
君離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人,看著她這歡脫的樣子,無奈。
“沒有。”
自認,從小到大自己和溫柔這兩個字是掛不上鉤的。
活閻王,鬼見愁,佞臣,這些詞兒才是形容他君離的。
溫柔這個詞,註定是無法落在他身上的。
阮白虞抱著他的脖子,趴在他背脊上,“那你對我為什麼這麼好?”
“你呢?”君離揹著她,淡聲反問了一句。
“什麼?”
君離耐心的開口道:“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遮掩自己應付鬱五淵,毫不猶豫的跟著跳懸崖,為了救自己不惜......試藥。
平心而論,從一開始他們兩個是有點針鋒相對的意味的,可是危難關頭,這丫頭總會不顧一切的護著自己。
一個估計太久的人忽然嚐到了被人保護的滋味,是真的會上癮的。
阮白虞愣了愣,隨後低聲道:“我......”
她能說是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愛著他嗎?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愛,哪怕一開始的見面不那麼美好,但是,愛了就是愛了。
“不能說?”君離微微挑眉,倒也沒有強行逼著她說的意思。
阮白虞收緊雙臂,勒了一下君離,才道:“因為愛你啊。”
要是不愛,看著你死在腳邊我都不會哭一下的。
君離抿了抿唇瓣,淡聲開口:“不矜持。”
阮白虞望著她微微發紅的耳垂,嘿嘿一笑,“假正經,耳朵都紅了!”
“下來!”君離一鬆手。
阮白虞死死扒拉住,雙腿盤在他腰間,像是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不!我才不要下來呢!”
鬧騰了一會兒,君離任命的拖著人。
走進書房,看著還不肯下來的人,君離索性站在桌子面前拿著摺子翻看。
阮白虞待了一會兒就滑下來了,只要是自己一個掛著太累。
只不過她滑下來的時候,還故意報復地勒了一下君離的脖子。
君離側頭淡淡看了一眼人,道:“說事。”
這丫頭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個會主動過來,九成是有事要找自己。
“就不能是我想你來看看你?”阮白虞繞過去坐在凳子上,捧腮看著君離。
君離淡淡看著她,慢悠悠開口:“首先,我們昨晚上才見過,再則,某人昨晚上可是差點將我踹下床了,嘖,那嫌棄的樣子啊,我可真是記憶猶新。”
“咳咳......”阮白虞尷尬的輕咳兩聲。
這個,這不還是昨晚上這人不正經嘛,這能怪她嗎?
“說事吧,崽崽。”君離放下手裡的摺子,伸手。
阮白虞拿起毛筆蘸墨之後遞過去,道:“林子珏的事。”
君離一頓,並未接過毛筆,在阮白虞不解的目光下,伸手拿過來,“就為了這事?”
說是不介懷那是假話。
阮白虞看著面色微冷的男人,無奈開口:“早上一起來就被淺姐抱著哭了一頓,我是讓你出手,不要讓林子珏好。”
“你不自己來?”君離抬眸看著人,涼聲開口:“捨不得親自下手?”
看他那樣子,若是阮白虞點頭同意了,大有將人關起來不讓走的架勢。
阮白虞無奈的看著人,“我忙!大婚的紅蓋頭還沒繡好,給倩姐姐的禮物也沒弄!”
君離看著她半晌,隨後點頭,“那我要是一不小心送死他呢?”
“藏好點,別讓人逮到你的把柄就行。”阮白虞叮囑了一句,催促道:“趕緊批閱你的摺子吧,話多。”
見她眼角眉梢的無奈和笑意,君離垂眸批閱摺子,眼裡浮上笑意。
他想要的,大概是就是她明目張膽的偏袒吧。
“你佔著我的位置,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