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鬱五淵和阮沐初到了,見君離姍姍來遲,有些狐疑。
不應該啊。
阮泓見君離衣服上的溼熱,頓時就明白了,“阿虞知道了?”
君離頷首,坐下後開口,“她翻到看見了。”
阮泓嘆了一口氣。
見阮幕安和鬱五淵不明所以,阮泓將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聽完之後,書房一片死寂。
父親就是父親。
還真是老謀深算的一個人。
好一會,阮幕安攥起了拳頭,最後他鬆開手有些無力的開口,“只恨我是一介文官。”
“王妃娘娘的處境,不容樂觀。”鬱五淵沉聲開口,“起死回生,長生不老的噱頭太叫人趨之若鶩,就怕那些人直接對王妃娘娘動手。”
“早晚。”君離淡聲開口。
就像鬱五淵說的,長生不老的噱頭太誘人了,不管如何,那些人早晚會對阮白虞動手。
阮幕安沉聲開口,“這一次他們沒有查探出什麼,只怕還會有下次。”
想要探出阿虞有沒有那些的本事,用她最親人的動手測探無疑是最好的。
阮泓開口,“接下來的時間,務必要照顧我那些孩子,還有你們自己。”
幾人點頭。
……
接下來的日子,其他人在歡歡喜喜過年,鄭安國公府則是在辦喪事。
阮老夫人的喪事辦得低調,最後也只要求了幾個熟悉的人來參見。
初十的那天,吃過午飯,停在靈堂的棺木就被抬起來,吹吹打打的隊伍望著墓地而去。
阮泓抱著阮老夫人的牌位走在前面。
意氣風發的國公爺,如今憔悴老了很多。
曹睿跟著送葬的隊伍一起出城。
阮氏祖墳。
棺木放在了土坑裡,一邊的奴才拿著鏟子開始填埋。
阮白虞跌坐在地上,眼裡止不住的往下掉。
君離剋制住自己要去拉人的衝動。
阮沐初靠在鬱五淵懷裡,已經哭的不成人樣了。
林單氏和林霜攙扶著林毓,兩人眼眸酸澀,一邊安慰著林毓,一邊將自己是眼淚憋回去。
最後一鏟子土落下,石碑立起,一尊新墳就此完工。
一群人紛紛跪下叩首。
阮老夫人入土為安後,一群人開始返程了。
君離攙著阮白虞往回走。
國公府。
一行人到家,阮白虞有些脫力的靠著君離。
一家人在後面休息,其他賓客則是在前面喝茶。
反正都是老熟人了,也不需要招待。
瑞嬤嬤捧著幾個盒子走進來,看著一屋子的人,屈膝一禮。
“老夫人生前已經將東西給分好了,如今老奴就轉交一二。”瑞嬤嬤的聲音有些啞。
一屋子的人微微愣住。
“夫人,這是老夫人給您的,老夫人說,您就是她的親閨女,能有你做她兒媳婦,是她的福氣。”瑞嬤嬤將一個盒子遞給了林毓,聲音有些哽咽著說。
林毓有些顫抖的雙手接過盒子,最後她抱著那個盒子,坐在椅子裡哭的不成人樣。
瑞嬤嬤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然後走到蘇葉面前,開口,“侯夫人,這是老夫人給你和肚子裡孩子準備的。”
蘇葉接過來,她抱著那個盒子,就算瑞嬤嬤沒說是你,最後她還是泣不成聲。
“王妃娘娘,這是老夫人給你的,老夫人說王妃娘娘是個聰明人,只不過慧極必傷。”瑞嬤嬤將手裡的盒子遞上去,“老夫人還說,這些東西都王妃娘娘小時候央求討過的。”
阮白虞接過盒子,她緊緊握著那個盒子,最後還是無聲垂淚。
“侯夫人,這是老夫人給你的。”瑞嬤嬤走到阮沐初面前,將一個盒子遞給了阮沐初,“老夫人知道你是個溫婉脾性的,只說,好好的。”
阮沐初點點頭,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瑞嬤嬤走到了阮伊嬌跟前,她遞出了最後一個盒子,“老夫人說,你是個聰明人,祖孫一場,夫人你是阮家的姑娘,以後有事來找國公爺。”
阮伊嬌接過盒子,眼淚掉下來。
祖母,祖母還真是……
只恨這些年不能多孝順祖母。
送完東西,瑞嬤嬤就走了。
等吃過晚飯送走賓客,婢子就來稟報說瑞嬤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