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了去書房找人。
書房。
君離站在桌子前,手裡拿著一封信件。
屋內除了他,還有鄭虎和白閱,以及莊霍、穆先生。
穆先生將手裡的紙筆放下,開口道:“昨日楚王請旨,雖然這件事情還未昭告天下,但是初七一過,只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白閱頷首,“確實如此,不少人都在打楚王的主意,如今主意落空,只怕京城會亂。”
莊霍將手裡的紙張遞給穆先生,開口:“別忘了還有個幽王。”
鄭虎抬手撓了撓頭,“我腦子笨,聽聽就好。”
君離看了一眼鄭虎後將手裡的信件放下來,接過穆先生遞來的紙張,開口:“小世子的下落查到了嗎?”
穆先生搖搖頭,開口:“尚未查到,只知其母生子之後逝世了。”
“小世子生母的來歷呢?”君離一邊詢問一邊看著紙張。
他知曉君深有個孩子的時候是在君宥下旨冊封親王前,昨天在宮裡的那些反應,只不過是做戲。
當時知曉君深身邊冒出個孩子,他很快就預料君深想要做什麼了。
只是讓他有些許驚訝的是,君深他是真的敢想,也敢做。
穆先生開口:“查不到一點訊息,有人將她的存在抹掉,想來除了楚王應該是無人知曉其底細。”
君離將紙張放下來,沉默不言。
君深的勢力發展的這麼快嗎?
才短短一兩年,他在蕪州的勢力就根深蒂固到可以抹去一個人的存在。
果真是不可小覷。
鄭虎抬手撐著臉頰,好奇不已的開口:“說來,楚王為什麼會那麼做,難不成那個女人真的是有天人之姿嗎?”
這個疑問可是在他心裡存在了一天了。
穆先生抬頭看著這個大傻子,隨後瞥見自家王爺的臉色,似乎猜測到了什麼。
隨後聯想一下,頓時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誰知道。”莊霍聳了聳肩膀。
君離將紙張放下來,“多注意一下君殤那邊,其餘的再議,散了吧。”
等莊霍幾人都出去了,穆先生才站起來,抬手一揖。
君離抬頭看著不卑不亢的男人,淡淡開口,“猜到了?”
以穆先生的觀察入微,只怕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穆先生笑了笑,開口道:“想來除了鄭虎那傻子,都猜到了。”
君離嗤笑了一聲。
“王爺不對楚王動手?”穆先生開口。
這件事一旦被人掀了老底,只怕王妃娘娘無法獨善其身,以王爺的性子,只怕是會除了楚王一勞永逸。
君離挑眉,“為何要對他動手?”
喜歡一個人沒錯,君深會喜歡那丫頭,只能說明那丫頭真的很優秀,只不過在優秀也是自己的。
君深於他,毫無威脅力。
對他比較有威脅力的人是……阮沐初。
穆先生見君離的神色,頓時瞭然了,一揖,“臣多嘴了。”
也是,有王爺這等明月在前,只要王妃娘娘不瞎,都會知道自己該選擇誰。
是他杞人憂天了。
等穆先生從書房出來,不遠處的幾人正勾著鄭虎的脖子低聲說著什麼。
走進一聽,好傢伙,三人正在給鄭虎將之前的事情呢。
鄭虎臉色變換的那叫一個豐富多彩。
最後,幾人有說有笑的出去了。
素巧走進屋內就看到阮白虞坐在火盆前,手裡拿著一卷書籍。
“王妃娘娘,王爺在書房見了白大人他們幾個。”說完,素巧倒了杯溫水走過去,遞給阮白虞。
阮白虞抬頭看著這人,無奈笑道:“你還特地給我去打聽一下?”
素巧誠實點點頭,“王妃娘娘想去又懶得去,奴婢自然要給娘娘分憂。”
阮白虞喝了一口溫水,無奈嗔了一眼這人,將杯子放在一邊的矮桌上,開口道:“崔嬤嬤呢?”
素巧一禮,開口說道:“崔嬤嬤在照顧小郡主。”
“不要你們照顧了?”阮白虞打趣開口。
圓圓那孩子,一會兒要素巧照顧,一會兒要素梅照顧,再過一會兒又要崔嬤嬤照顧。
也真的是人多,不然都不夠她鬧騰。
說到這個,素巧也是無奈得很,得了阮白虞的准許,她坐在一邊,開口道:“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