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阮泓,“父親,我很安分的。”
只是領軍又不是上戰場,這個分寸她知道的,她如今可開不起玩笑。
你安分個錘子!
“……”阮泓給了她一記白眼,嫌棄不已的樣子已經表達了他想說的話。
“有修王在,懶得管你。”阮泓抬手戳了戳阮白虞的腦門,頗有甩手掌櫃的架勢。
只不過話音未落,他又道,“還是要萬事小心,你這孩子來之不易,可不能大意馬虎了。”
阮白虞點頭,笑容甜甜的,“我知道了父親。”
阮泓無可奈何搖搖頭,隨後和阮白虞走回去。
士兵們動作很快,阮泓去和君離說了兩句話就啟程回去了。
至於尹默,自然是要隨阮白虞去征戰四方。
阮白虞走到帳內就發覺裡面可不止君離一個人。
君深側頭看了一眼阮白虞,起身頷首喊了一聲皇嬸後坐下,繼續和君離說話。
阮白虞就坐在一邊撐腮聽著。
君離拎起水壺倒了一杯溫水放在阮白虞手邊,而後又給自己和君深續了溫水。
廖妍只能乾站在一邊。
在阮白虞來之前,君深也是剛到了沒一會兒,和君離說告辭一事。
君離抿了一口溫水,淡聲詢問了一句,“此次回京有何打算?”
君深想了想,開口:“蕪州蠻族剿滅多虧了皇嬸,此次回京,本王會向皇上表明,論功行賞。”
被點名的阮白虞抬頭看來,懵了一會兒後,隨意揮揮手開口,“別,我就是紙上談兵,功勞還是你的。”
君深看了一眼阮白虞,繼續和君離說道,“此次前往蒼國,將蒼國大體局勢瞭解了一番,到時還得向皇上回稟一二。”
君離微微頷首,而後抬手點了點阮白虞的眉心,開口詢問,“你和蒼國談妥了?”
阮白虞回神,看著君離,“妥不妥那得看他們的表現,想來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君深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多話。
“馬上就是六月了,想來八九月應該能聽到皇叔凱旋迴朝的訊息。”說著,君深站起來一揖,“提前恭喜皇叔夫婦凱旋。”
“多謝。”君離頷首。
說完,君深拱手一揖就走了。
等君深離開了,阮白虞抬手拐了拐君離,“你的藥喝了嗎?”
君離拍拍她的腦袋,“沒有。”
阮白虞側頭看著像個木頭樁子站在一邊的廖妍,抬手敲了敲桌子,“侍藥。”
君離狐疑看了一眼阮白虞。
按常理,這人不應該是將這人給丟的遠遠的嗎?為何還故意讓她來跟前侍藥?
廖妍抬頭對上阮白虞似笑非笑的目光,睫毛顫了兩下垂眸,垂下眼瞼藏住目光,然後一瘸一拐極為緩慢的去端藥。
君離視若無睹,看著阮白虞白皙圓潤的臉頰,伸手捏了一下,接到她的怪嗔還故意捏了下,最後在她炸毛前才把手收回來。
這小姑娘如今胖了許多,軟乎乎的就想捏捏。
“蒼國的事你可還沒和我說。”君離開口,看了一眼放在手邊的藥碗,揮手示意廖妍出去。
廖妍見君離一個眼神都沒有落在自己身上,暗恨阮白虞,可她又不敢忤逆君離的決定,只能憋著一肚子的怨氣出去。
阮白虞指了指藥碗,才故意打趣開口,“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
君離幽幽睨了一眼人,而後抬手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見狀,阮白虞不由咋舌,他就不覺得苦嗎?反正她看著覺得挺苦的。
“蒼國一行,學到語言,也認識了些人。”說著,阮白虞起身挪到床榻上側身躺著,懶洋洋開口,“蒼國的孝賢帝和鎮國公主都不是簡單人物,再過兩年,這天下排得上名的帝王裡面肯定會有他一席之地。”
君離坐在床邊看著慵懶閒適的小姑娘,目光落在她肚子上,“就不覺得辛苦嗎?”
“不辛苦啊,很有趣。”阮白虞笑著開口,“你不知道,我和鎮國公主可是手帕之交呢!”
瞧著這小姑娘沾沾自喜的樣子,君離雙手抱臂目光溫和的望著她,“哦?是嗎?”
“那是!鎮國公主名叫沈錦瑟,雖然我們年紀差了些,但我們可是一見如故呢……”阮白虞抬手撐著臉頰,和君離說起了沈錦瑟。
看著和自己分享事情的小姑娘,君離聽得認真,目光溫柔。